嚴方咧嘴而笑,“我這還有成千上萬種法子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再不如實招來,這身細嫩的皮肉可就全都爛掉了。”
“你屈打成招……你不得好死……啊——”
縱然慎刑司地處宮中幽處,衛玲瓏的慘叫聲依舊能透牆而出,傳向外邊,淒厲慘絕。
慎刑司附近的宮人聞之均毛骨悚然,怛然失色。
劉業神色凝重,眼裡帶著肅殺的寒意,正如外面的寒風一樣。他所過之處,慎刑司的宮人們紛紛下跪,不敢作聲。他大步流星,衣袂帶出了風,因為他聽見了衛玲瓏的聲音。
終於緩了一口氣,地面上有一灘水漬,那是衛玲瓏落下的汗水。她喘著粗氣,臉色慘白,三魂七魄已丟了一半。
“滋味如何?”嚴方笑問。
衛玲瓏無力回答,但她仍用充滿憎恨的目光看著他。
“看來你還挺能熬的嘛,接下來換兩隻腳吧。”
衛玲瓏打了個哆嗦,小卒們已在她的小腿上了上了夾棍。
就在這時,一小卒匆忙而入,來到嚴方身旁,附耳說了些話。嚴方聽後,下令暫且動手,然後便離開了。
“奴才參見燕王殿下。”才到刑堂門前,嚴方就撞見了劉業,不得不慌忙下跪行禮。劉業瞟了他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過,進入刑堂。
嚴方立即起身,追到他身邊,“王爺,此地汙濁,王爺萬金之軀何故來此呢?”
劉業根本沒聽他說話,目光落在了衛玲瓏身上。
霎那間,他的臉上出現了慍怒。
衛玲瓏看著劉業,忍耐許久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
“把人給我放下!”劉業命令道。
“殿下,這可是人犯……”嚴方提醒道。
“人犯?”劉業又恢復了平常的冷峻,“她犯了何事?”
“包庇謀害端妃娘娘的齊氏。”
劉業冷冷道:“從齊氏去找齊太醫,直至端妃娘娘不幸小產,這段時間內,她一直在燕王府,根本就不知道齊氏所做的事情,更不知齊氏的去向。你說她包庇,從何說起呢?”
“這……”嚴方面露難色。
“放人吧。”
嚴方為難的笑了笑,“殿下言之有理,不過,是太后命奴才審問衛玲瓏,王爺想要把人帶走,可有太后的准許?”
“太后那邊我自會去說,你放人便是。”劉業已不怒自威。
“殿下,您這樣奴才很難向太后交代。”嚴方表面上恭敬,心裡卻仗著有太后撐腰,所以不想給劉業情面。
“若本王一定要帶人走呢?”
“王爺,請三思。”
別說三思,劉業連想不想,便上去解開綁著衛玲瓏的手腳的繩子,見到衛玲瓏血肉模糊的十根手指,神色一凜,似乎有一根刺刺進了心裡。
繩子解開後,衛玲瓏如同斷線的風箏,倒在劉業懷裡。眼淚雖然還在流,但她露出了微笑,那種終於可以安心的微笑。繼而,她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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