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記得,在他最無助的、最絕望的時候,是南宮萱兒溫暖了他的心房,讓他重新振作。
雖然他和大哥南宮弘昌名義上都是一母所出,但宮裡曾有流言,他的生母根本不是皇后,而是一名不知姓名的女奴隸。
正是因為這個流言,他被人看不起,甚至被別的皇子欺負。這時候,是南宮萱兒安慰他,給他鼓勵,讓他重新振作起來,並在朝廷中佔據了一席之地。
待他長大、並且有了自己的勢力之後,他開始調查關於自己當初那樁流言的真偽,結果得知,那根本就是事實。
沒錯,他並非皇后所出。
真相令他難過、怒憤、忌恨。
他難過是因為皇后視他如己出,卻瞞著他;他憤怒是因為生母的一生坎坷,明明沒有犯錯,卻被父皇狠心毒死;他忌恨,是恨天道的不公。恨自己的生母為何不是皇后,皇后是多麼慈祥的母親啊。同時,他也恨自己,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生母。他更恨,那個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父皇!
因此,他想要坐上龍椅,來矯正父皇所犯下的所有過錯。來彌補他與母親失去的東西。
“殿下,當斷則斷,該捨棄時就要捨棄!”
——衛玲瓏的話忽然在南宮律陽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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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南宮萱兒,南宮律陽終於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事到如今,南宮萱兒顯然已經是一個累贅。一個能讓他功虧一簣的累贅。
“她一直這個樣子嗎?”南宮律陽問。
“是的,先後已經請來了十名各地的名醫,都對她的病況束手無策。”
閨娘攤開手,無奈地搖頭。
“這麼活著,也很痛苦吧。”
“可不是麼,生不如死呢。”閨娘同情地說道。
南宮律陽下了簾帳,令閨娘將他的隨從叫來。
不一會兒,隨從們來到房內,還帶來一口棺材一樣的長匣子。這口匣子比棺材要小很多,正好容得下一個人。
隨從們聽命將南宮萱兒裹在被子裡,再放入匣子中。
在他們正做事的時候,南宮律陽想起一件事情,就問閨娘:“近日有形跡可疑的人來過嗎?”
“形跡可疑的人?”閨娘不太明白其所指。
“打探她訊息的人。”南宮律陽朝床上瞥了一眼。
“沒有。”閨孃的回答令人意外的乾脆。
“真的沒有?”南宮律陽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
“的確沒有異狀。”閨娘語氣肯定。
並無異狀……那南宮弘昌如何查探到萱兒的所在呢?等等,他既然知道萱兒出了事,怎麼還有心情設宴飲酒?南宮律陽察覺到了反常之處,不安湧上心頭。
他忽然邁步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推開窗戶,望出窗外。
夜色下,對面閣樓的窗戶透出零星的燈光,不知為何,南宮律陽感覺有人正在盯著他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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