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該不會約定好了一起來的吧。”明顯道以玩笑的語氣說道。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他這話裡有話,然後均向姚為正和孫長泰投去冷眼。
孫長泰和姚為正視若無睹,一個說自己正忙著教三皇子課業;一個說自己沒有隨從,只能步行過來。姚為正的話也是對明顯道表達了不滿。
明顯道一笑置之,“既然都來了,那就繼續吧。安大人,你在將案子說一遍。”
安尚從位置上站起,頷首道:“好。”
安尚又將案情說了一遍,內容與之前大致相同,無非是室內只有田惇和嚴擴二人,無外人進入玉立閣。這次又增加了案發時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以此來肯定可以作案的人只有田惇。
“是以,兇手就是田惇!”他最後非常非常肯定地說。
明顯道分別看了看孫長泰和姚為正,問他二人還有沒有異議。
孫長泰沒有說話,其態度已經是預設了。
姚為正道:“還有幾處疑點……”
安尚不服道:“哦,疑點何在?”
姚為正道:“嚴擴是被田惇出其不意殺害的,對吧。”
安尚仰著鼻子,一副那又如何的樣子。
姚為正站了起來,一邊說著一邊繞道安尚的背後,然後突然在安尚後背上打了一拳,驚得安尚跳了起來,指著姚為正喊道:“姚大人,你這是作甚,太師在此,你敢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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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為正不理會他的叫喊,只對明顯道說:“田惇要趁其不備下手,不是應該這麼做嗎?”
明顯道看懂了姚為正的意思,這和衛玲瓏之前推斷的方法一樣。
“這麼一來,匕首就應該留在死者的後背而不是胸前……”
“他也可以插在胸口,只要這樣……”安尚伸長了手臂,作出繞過一個人的動作,再收回到自己的胸前。
“如果這樣,嚴擴就能看到,以他的身手,作出反擊應該不難。”
“嚴大人當時喝了不少酒,哪裡反應得那麼快。”
“當桌子上和桌子周圍卻沒有血跡,這又如何解釋呢?”
“匕首一直留在他的胸膛,血一時半刻當然流不出來。嚴大人被刺之後,下意識往窗戶那邊逃跑,最後不幸倒地身亡。”
“田惇殺了人為何不逃?”
“他當然想逃,只不過酒勁兒上來了,就睡了過去。”
“殺了人還能睡過去,然後等著別人來抓,安大人,換做是你,你會這麼做嗎?”
姚為正凝視安尚,語氣中帶著質問的意思。
“姚大人所言都是猜測,並沒有田惇不是兇手的證據!案發時玉立閣內就只有田惇和嚴大人,除非姚大人能找到其他人行兇的可能,否則兇手只能是田惇!”安尚紛紛說道。多次說明已經讓他非常不耐煩。
“姚大人,”明顯道發話了,“你若能證明其他人也有作案的可能,老夫就重新徹查。若不能,那就只能結案。”
“三天,請太師再給我三天!”姚為正厲聲道。
明顯道呵呵一笑,“姚大人,皇上等著結案呢。”
“那就今日子時之前,如何?”
“姚大人,若子時之前你還是找不到證據,又當如何?”
“我便辭官請罪!”
明顯道環視在座的人,“各位同僚,你們以為如何?”
眾人議論了一會兒,有人道:“如果這樣能找到真兇那也未嘗不可。”
說這話的人當然不會認為兇手另有其人,只是揣測到了明顯道的意圖,而說出的推波助瀾的話。
“既然各位同僚都不反對,那就暫不結案。姚大人,又要辛苦你了。”
這一句“辛苦了”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姚為正只能忍氣吞聲,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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