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下侍郎,你把話說清了。”劉天賜道。
“是。”東方昂道,“從昨日起,京城中就在傳燕王與醉紅樓花魁喬雙雙的風流韻事。這事已經鬧得全城皆知,成了百姓們的飯後談資。此事影響甚是惡劣,百姓們都在傳朝廷的官員不會作為,只會尋花問柳。”
“有這等事兒?”
“皇上,臣已前往醉紅樓詢問,確有此事。”
其實劉天賜早已知道這件事情,知道劉業是為了將禾雀送進宮才會去找喬雙雙,因此心裡偏向著劉業。
“燕王,門下侍郎所言,你要怎麼解釋?”
劉業道:“皇上,臣想知道臣犯了那一條律令?”
東方昂正義凜然地說道:“《大梁律令》有言,凡朝廷命官不得狎妓。燕王身為翰林院編撰,自是朝廷命官。”
劉炎沒想到給劉業一個小小的官職就能給劉業帶來這麼大的麻煩,還真是一個意外之喜。他以一種看熱鬧的心態看著事情的發展,不打算介入,就看劉業如何化解。
劉業道:“請問東方大人,你可看見劉業和那喬雙雙有不當之事嗎?”
劉業這話在東方昂看來就是一眾挑釁,他生氣地說道:“你們把門關上,誰能看到你們的齷齪事!”
劉業笑了笑,說:“東方大人錯了,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怎麼能說齷齪的事呢?再者,東方大人敢這麼跟自己的夫人和妾室這麼說嗎?”
劉業的回應引起了一陣鬨笑,誰也沒想到平時嚴謹的燕王居然也會說出這種對罵的話來。
東方昂面紅耳赤,像是一頭髮怒的公牛,他扯著嗓子厲聲說道:“燕王!我與夫人行的是夫妻之禮,你那事兒且能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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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大人莫要生氣,本王錯了就是了。說回正題,本王是請了醉香樓的雙雙姑娘到府上一聚。但那時本王對雙雙姑娘的才情甚是仰慕,因此才派人將她請了回來。我們這一晚上都在談詩書禮樂、琴棋書畫,沒有任何不當之舉。這一點,本王府上的人都可以作證,不信也可以去問雙雙姑娘。”
說這話時,劉業特意看了侍中張正一眼,張正當然覺得劉業的話聽著耳熟,因此心虛低下了頭,迴避劉業的目光。
劉天賜覺得這是就該到此為止了,因為他擔心劉炎會加入爭辯,使劉業陷入被動的局面。他還指著給劉業加官,讓劉業和劉炎平起平坐,以便借劉業對付劉炎呢。
“朕都明白了。燕王因仰慕喬雙雙而將其請到府上,並無狎妓之事,故並未觸犯朝廷律令。但是燕王此舉欠缺妥當,從而引起不利於朝廷名聲的緋聞。這事也當罰,就罰燕王儘快消除不利之流言吧。”
“皇上……”東方昂似乎還不甘心,“若是如此輕判,只怕會有朝廷官員效仿啊。”
“東方大人這話,是不是暗指朝廷中已有官員這麼做了呢?”劉業有看了張正一眼。
東方昂著急地說道:“我只說了效仿,並無他指。”
劉業轉向劉天賜,說道:“皇上,既然東方大人提到了此事,覺得類似的事情有損朝廷的顏面,不妨藉此機會追查下去,看朝廷命官當中,是否有人去過青樓。”
這話一說,就像是平靜的湖面裡落下了一塊大石頭。朝廷裡一半以上的官員心裡都忐忑不安。只恨那東方昂胡言亂語,哪壺不開提哪壺。
侍中張正見事情越鬧越大,還有鬧到他頭上的可能,便站出來說道:“皇上,臣以為此事當到此為止。眼下朝廷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必為這等捕風作影的事情勞神費力。”
張正說話後,東方昂就不再開口了。原來今日東方昂參劉業本就是張正的授意,張正想報昨夜奪愛之恨,不想事情會引火燒身。他現在站出來也是給了東方昂一個資訊:到此為止,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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