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賜低下了頭，哭笑道：“燕王不在了，我們拿什麼跟他鬥？”

“燕王不在了，但他的勢力還在。”

劉天賜朝衛玲瓏看去，眼中流露出了貪婪之色。

“沒錯，燕王將他的勢力託付給本宮了。”

劉天賜已料到這一點，心中非常嫉妒。

“燕王的勢力可不小吧？”

“的確不小。”

“太后能夠駕馭得了麼？”

劉天賜認為衛玲瓏是一介女流，難以參與政事。在這，樹倒猢猻散也是官場上常見的事情，劉業死了，他的勢力真的能支援衛玲瓏嗎？劉天賜對此表示質疑。

衛玲瓏說：“不管是燕王的擁躉還是御城王的擁躉，他們能走到一起形成一股勢力的原因，無外乎情義和利益。有情有義者畢竟是少數，多數圖的是自身的利益。重情義的人自然會支援本宮，圖利益的人，只要本宮依然能夠給與他們利益，他們也會支援本宮。你說本宮能否駕馭得了他們呢？”

“太后能給他們什麼利益？”

“這就要看他們想要什麼了。”

劉天賜不再說話，慍怒之色顯露在臉上。

衛玲瓏知道他為何生氣，所以說道：“皇上，本宮想和你提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本宮願將燕王的勢力交給皇上，以此來支援皇上除去劉炎，穩固朝政。但作為條件，請皇上放下對本宮的仇恨。”

劉天賜沒有立即答覆，這對他來說有些困難。

“你母后的死，本宮脫不了干係，但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再說了，你若能成為大梁獨當一面的皇帝，你母后泉下有知也會感到自豪的。本宮要說的就是這麼多了，皇上若還沒能決定好，就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吧。”

衛玲瓏說完，便轉身離去。

劉天賜望著腳下的皇城，忽然覺得寒意森森。

風又冷了些。

劉炎回到晁府，上官華裳接著，給他端來了驅寒的熱茶。

“沒有酒麼？”劉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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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酒太多總是不好的。”上官華裳說。

劉炎微微一笑，喝下了熱茶。

“能夠確定了嗎？”

她問的是劉業的生死。

劉炎嘆道：“似乎還活著呢。”

“可是項昆不是說，從懸崖上掉下去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但那個人可是劉業呀。”

“劉業也是人。”

“但他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