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說了什麼?”
“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說有一份密摺要交給朕。”
“是私事還是公事?”
“朕還沒有來得及看,不太清楚。”
“那就現在看好了。”
劉天琪早有準備,取出了信封,從裡面拿出了一本紅色封皮的摺子,開啟閱覽。
“定州侯說什麼了?”佟莘問。
“定州侯想請朕給他調職。”劉天琪道。
“原來是這事兒……”
昨日車唐就來提及此事,在被佟莘拒絕後,現在又去求皇上。在佟莘看來,車唐這麼做並什麼異常之處也就沒有再懷疑車唐。
劉天琪向“母后”問了意見,佟莘給的答覆依舊是留車唐在京。說了聲“明白了”之後,劉天琪便告退離開了慈寧宮。
“這個定州侯,還真是閒不住呀。”佟莘感嘆道。
“此人曾是反王重用之人,太后說了,不堪大任。”蔡良吉說。
佟莘似乎也是這個意思……
離開了慈寧宮的劉天琪立即前往御書房聽先生講課。他的老師,是德高望重的名儒陳跡。陳跡已是古稀之年,鬚髮皆白,但依然精神矍鑠。不過這日,他卻犯了困,在授課結束後便讓劉天琪溫習,他則到耳房小憩去了。這正合了劉天琪的意思。
原來在御書房講課期間,劉天琪嫌宮人在旁伺候會影響他學習,所以宮人們只在門外聽候吩咐。陳跡走了之後,劉天琪便能拿出車唐的另一份“密摺”。
那是一本冊子,與其說是摺子,不如說是一本書。它的的確確是一本書,一本日記——蘭妃的日記。
蘭妃便是衛玲瓏曾經的侍婢玉珠。
日記從她代替衛玲瓏侍寢寫起,中間寫出了生下孩子卻被人奪走,以及自己被打入冷宮時對孩子的思念和迫切與孩子團聚所做的一切努力。日記的最後不知是何原因,沒有再寫下去,只寫到了“要出宮了,再也回不來了”這一句話。
這裡面提到的孩子,就是燕王、也是當今的皇帝劉天琪。所以劉天琪在看完之後,震驚到了失魂落魄的程度,以至於眼淚何時落下他都不知道。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日記中還提到了他最敬愛的莊太妃。蘭妃說她對莊太妃即感激又憎恨。她感激莊太妃對兒子的細心撫養,憎恨莊太妃作為西太后的幫兇,隱瞞兒子的身子,目的是將孩子據為己有。
既然莊太妃是當事人之一,為了求證這本日記所記錄的內容的真假,劉天琪擦乾了眼淚,收好了日記,起身快步走出御書房,前往建福宮。他腳步之急,使得宮人們不得不一直小跑才跟得上。
建福宮內。
莊太妃正在聽宮廷樂師撫琴奏樂,一邊品著新貢的茶,吃著御膳房送來的精緻的糕點,十分愜意。
劉天琪未經通報便闖了進來。他是皇上,自然沒有人敢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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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太妃見他一副悲憤的表情,詫異不已,問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