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想攜幼子去祭奠亡妻。”
南宮慎面露難色。
“太子若是覺得為難,就請代為轉告皇上。”
南宮慎看劉業可憐,於心不忍。再有就是他覺得自己這個太子還是有一點特權的,於是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劉業謝恩後立即讓家人準備祭奠所需的物品。南宮慎則去與看守禁衛統領交涉。
得知太子想讓燕王出門,禁衛統領哪敢放人,執意表示要有皇上的許可才行。南宮慎大怒,他已經答應了劉業,若是做不到的話他的臉面要往哪裡擱?
“父皇讓本宮全權負責,出了事情自有本宮承擔,難道你想抗旨不成?”
禁衛統領聽了這話,也沒有理由在阻止。只能調集人手,準備護駕出城。
劉業已經做好了出門的準備,偏在這時,陸思到來。
陸思得知原委後並未勸阻太子,因為太子已經對劉業做出了承諾,若他再阻止,只會令太子難堪。而且劉業說了自帶幼子出門,王妃和長女仍留在府邸,這讓陸思安心了不少。
劉業帶著兩歲的幼子劉覺坐進了馬車裡,太子南宮慎、典客陸思與三十名侍衛徐徐出了皇宮,朝著城外而去。
慕丹陽喜歡自由自在,因此劉業遵循她的意願,將她葬在了遠離人煙的山崗上。站在山頂上,向南眺望便是壯闊的魏都城,向北則是連綿起伏的山巒。
馬車來到了山腳下,在上山之前,陸思先派人上去查探一番。他的理由是為了確保安全,但肯定不是為了劉業的安全。
查探的人很快回復:山上並無異常。
陸思這才放心,讓馬車繼續前進。最後一段路馬車不能走,劉業就從車廂裡下來,步行過去。
南宮慎緊隨其後,陸思令侍衛跟隨,還特意囑咐他們將劉業和南宮慎隔開。
劉業懷抱幼子來到了墳前。看著墓碑,穆丹陽的容顏在腦海中浮現。
他將幼子放在一邊,拿出了酒壺,點了一炷香,在墳前坐了下來。
南宮慎不願打擾,只在遠處的樹蔭下等候。
“穆郡王回來沒有?”他問身邊的隨從。
“正在回來途中,估計黃昏前就能到都城。”隨從答道。
“還在回來途中呀……”南宮慎早上就問過了,也知道穆郡王不可能那麼快就快。只是有些迫切才會時不時詢問。
劉業對著穆丹陽的墳輕聲說出了心裡的話:“丹陽,我要走了,帶著兒子一起離開。很抱歉不能帶你一起離開,但終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的,回來看你。”說完,劉業舉起酒壺,可是在拔開塞子的時候,手上一抖,酒壺掉落在地,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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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慎見狀,只道他拿連酒壺都拿不穩了,就從隨從那裡另取了一壺酒,走了上去。
陸思見了,急忙勸阻:“殿下,讓侍衛送過去即可。”
南宮慎怒道:“你說的是什麼話,燕王如同我師,本該我做的事情,豈能讓他人代勞!”
“殿下,謹慎為上啊!”
“陸大人,你多慮了。”
南宮慎不顧陸思的勸阻,朝劉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