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難道他今日不在莊上?”
“在倒是在,只是恐怕裕王爺無法與田相議事。”
“為何?”
“因為裕王爺身負重傷,現在仍昏迷未醒。”
田阜和田高聞言,驚詫不已,隨後兩人都不太相信這話。
“裕王爺是怎麼受的傷?”田高問。
“是……被燕王所傷……”裴世安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田阜和田高卻聽得格外清楚。因此兩人又吃了一驚。
“燕王?”
裴世安點了點頭,道:“燕王還想和田相您見面。”
田阜身後,田弼握緊了手中的劍。
田高望著父親,等候指示。他心想此時正是除去燕王的大好機會。
然而田阜尋思片刻後,說道:“那就請他出來吧。”
得知田阜過來,裴世安就已吩咐下人們不許留在廳堂,因此只能親自起身去迎劉業。趁著他不在,天高問道:“父親,孩兒這就令人將此堂包圍起來。”
“不必如此,有弼兒在呢。”田阜道。
田弼聽到這話,心裡很高興。
不過田高卻有些醋意,嫉妒父親對田弼的信任勝於自己。
“燕王選擇在此和父親見面,是何意圖呢?”
“他想做甚,見了面不就知道了?”
田阜似乎成竹在胸,田高不再多問。
不多時,裴世安領著劉業來到大堂。
田阜的目光自他們出來時就一直落在劉業身上,劉業也看著他。期間,田阜並沒有起身示禮的意思。
“田相,這位便是梁國燕王爺。”裴世安面帶微笑介紹道。但這微笑略顯尷尬,因為劉業和田阜兩人都一臉的冷漠,氣氛劍拔弩張。
“梁國的燕王?”田阜冷冷道,“該不會是假冒的吧?”
劉業從懷裡取出一份摺疊起來的聖旨,遞給裴世安。
裴世安再交給田阜。
田阜開啟一看,內容是梁國派燕王劉業為使者,護送公主前往魏國,商討要事。
這聖旨是特殊材質製作,加之有梁國國璽印記,民間無力偽造,因此可以斷定劉業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