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高點了點頭。
“殷仙那邊怎麼說?”
“國師道,公主在淨泉山已服用聖水,不出三日就會暴病而亡。”
田阜仍是一臉憂慮的樣子。
“父親,您還擔心什麼呢?”田高問道。
“沒有看到公主的首級,我怎麼能放心的下?張成失手,公主不知為誰所救。聖水之毒,又不是無藥可解。”
“父親,咱們權大勢大,就算公主回來了又能如何?皇上還不是對您言聽計從?依孩兒看,公主翻不起多大的浪,咱們未免杞人憂天了。”
田高不屑的語氣立即招來田阜的一頓訓罵:“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田高心裡不服,作揖道:“孩兒哪裡說的不對,還請父親指點。”
田阜道:“你說的都對,但即便如此,我們也不可大意。別忘了,他們還是有可能對我們造成威脅。”
話是這麼說,但仍沒有說服田高。不過田高已不想為此爭論,便頷首道:“孩兒明白了。”
“公孫家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說來也怪,公孫平和公孫戰二人已被關入天牢,卻不見公孫家有任何動作。”
“哼,公孫繆是隻老狐狸,可不要因為他沒有動作而疏忽大意了。”
“是。”
“還有別的事情嗎?”田阜問,臉上已顯露出疲憊之態。
田高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父親,兩位叔叔還在牢裡……”
“你去見過他們了?”
田高點了點頭。
“他們兩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讓他們在牢裡多呆幾天,好好反省。”
“是。孩兒告退。”
田阜點了一下頭。
田高退下去後,屏風後轉出了田弼。
田阜垂著頭,昏暗的燈光是氣氛顯得十分詭異。
“救走公主的人,一定是燕王,這兩人留著始終是禍患,不得不除。”
沙啞陰沉的聲音在書房迴響。
田弼會意,道:“愚侄這就去辦。”
田阜頭也不抬地點了一下頭……
申時時分,雨終於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