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巴州做了什麼?”
“和一名乞丐教訓了一群混混?”
“乞丐?那乞丐是什麼人?”
“據查得知,那乞丐正是此前隨公主從梁國來的侍衛,好像叫年慕白。”
田阜眼神一凝,拿起桌上的筆,蘸了墨,在紙上寫下了“年慕白”三個字。
“你過來看看這三個字。”
田高過去一看,覺得很正常,不理解父親的用意。
田阜道:“反過來唸。”
“白慕年……”
田阜道:“你不覺得這更像一個人的名字嗎?”
田高仍是不太明白,“父親的意思是,這個年慕白的真正的名字是白慕年?可是,年慕白和白慕年又如何?不就是不想讓人知道真名而藏了名字嗎?”
“你可記得梁國的太師明顯道?”
田高點了點頭。
明顯道還是梁國太師的時候,與田阜常有書信往來。因為他們是同門師兄弟。兩人師從玉道子,學成出山後,分別效力梁國和魏國,約定一較高下,看誰能在各自的國家有所作為。在仕途上,明顯道比田阜走得更加順利,兩人常書信往來,述說自身之事。
“明顯道在一封信中寫到了他在梁國最大的對手,也就是梁國太傅安泰。他說有一個辦法可以打敗安泰,那就是安泰的私生子。他懷疑安泰的私生子藏在魏國,請我幫忙找人。”
聽到這裡田高明白了,“父親是說,這個白慕年就是安泰的私生子?”
“極有可能。”
田阜當然為明顯道找過人,期間收集到了一線線索。知道安泰的這個私生子的名字就叫白慕年,還知道白慕年與父親安泰的關係不睦。
可是,就算他是安泰的私生子,又意味著什麼呢?田高又問。
田阜道:“關於太子的死,你有什麼想法?”
“死的很突然……父親,是您派人……”田高不敢把話說得太明白。聽說太子遇刺的訊息後,他第一感覺就是這個父親做的。
“我沒有做。”田阜道。
田高很意外,“那會是誰?難道是……”田高看向書桌上年慕白三個字。“如果是他,他為何要這麼做?”
“你覺得太子真的死了麼?”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探子確認真的死了。而且刺客動手的時候,大街上很多人都目睹了。”
“白慕年現在和公主在一起,公主是支援太子的,所以白慕年未必真的殺了太子。”
“那行刺太子的刺客也未必是白慕年……”
“皇上服用金丹已經七十八天了,再過幾天就圓滿了。若太子還在宮中的話……”
田高忽然大悟,驚道:“父親的意思孩兒明白了!公主讓白慕年假意行刺太子,皇上知太子遇難,定會召喚太子遺體,到那時太子就能回到宮中!”
田阜平靜地說道:“這一切都還知道猜測,高兒,皇上要派人去迎接太子遺體,這個差事就交給你了。你要記住一點,能回到宮中的,只能是太子的屍體。”
田高抱拳,正色道:“孩兒領命!”之後,便退了下去。
燭臺上的焰火隨風搖曳,田阜伸出雙指,將火焰掐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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