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給公孫繆下旨,我是要給公主下旨,讓她直接來都城。”
田廣似乎明白了兄長的用意,露出了笑容,說道:“兄長運籌帷幄,愚弟深為折服啊。”
田阜不為所動,悠哉地品周著茶,聽著曲兒。
田廣知他不想被打擾,識趣地退了下去。
不知何時,烏雲遮蔽了明月,天色更暗了。
……
某地,營帳。
孟魁走進巫翼的帳篷,見巫翼正坐在桌邊吃飯,便上去質問道:“巫將軍,清水縣離這不遠,為什麼不到縣裡駐紮?”
巫翼放下筷子,拿手帕擦了擦嘴,說道:“公主不想打擾縣內百姓的生活。”
“可是在外面紮營,很難保護好公主。”
巫翼道:“都已經回到魏國了,孟將軍,你說是誰想要害公主呢?”
孟魁怔了一下,繼而笑了笑,道:“怎麼會有人想要害公主呢?”
“是呀,怎麼會有人想害公主呢?”
孟魁聽出了巫翼的暗諷,不想再與之談論這個話題,就問道:“都這麼些天了,公主的病怎麼還不好?”
巫翼道:“大夫說了靜養,哪能好那麼快。”
“但這三五天都不見人,這不奇怪麼?”
原來自孟魁護送衛玲瓏到現在,就沒有見過衛玲瓏一面。衛玲瓏不是待在馬車裡,就是待在營帳裡。安營紮寨的事情都是他去做,做好了回來公主已到了營帳內,還不見任何人。有什麼事情,都是透過唐若愚傳達。
“我看公主是不想見你而已。”巫翼說。
“真是如此?”孟魁道。
“那你以為呢?”
孟魁冷冷道:“該不會,公主不在這裡吧?”
巫翼笑了,“那你要不要去看看?”
孟魁笑了笑,道:“還是算了,公主恐怕還在記恨我,要是再惹她生氣那就不得了了。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睡了。”
孟魁告辭走出了帳篷,心裡仍是有疑問:究竟公主在不在呢?帶著這個疑問,他向衛玲瓏所在的帳篷走去。
來到賬外,只見帳篷上影有兩個人影。一個影子嬌小的人正在舞劍,另一個人在一旁觀看指導。
孟魁上去詢問侍衛,問公主在做什麼。
侍衛答道:“在和唐公子學劍呢。”
孟魁道:“公主的病不是沒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