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姚為正果真來了。
也許是心裡有鬼,何正德總覺得姚為正的眼神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但他每次抬頭注視,又發現姚為正的眼神一直都在賬冊上。
“何捕頭為何一直偷看本官?”他發現了。
何正德正了正神色,抱拳,“我仰慕大人已久,見大人英明神武,斗膽多看了幾眼。”
姚為正哈哈大笑,“早就聽說何捕頭舌粲蓮花,讓人心情舒爽啊。”
看來還沒有看出賬冊的錯漏,何正德的心微微放下來。
也是,第一天而已,哪有那麼快能查出來。
何正德偷拍胸膛,靜下心來。
接下來的兩天,姚為正依舊安安靜靜地看賬冊,象是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
何正德熬過艱難三天,終於可以去拿融掉的金子。
本以為再無艱難,卻在聽到融錢店主告知,金子被人取走了。
“說,到底是什麼人拿走了我的錢?”何正德一把抓住店主的衣領,咬牙切齒。
店主瑟瑟發抖,“是一個臉上帶著痦子的男子,他說您今日沒空,叫他來的。”
臉上帶著痦子的男子?
那不就是表哥!
居然敢背後陰他。
何正德瞳孔顏色變化,他忽然放開店主的衣領,吩咐了一聲,“我融錢的事情別透露給任何人。”
店主見他手上拿著開了刃的長刀,害怕地點頭。
涼風吹襲,包裹著何正德的衣服,飄揚在空中。
何正德再次來到舊巷小屋,二狗正躺在床上睡大覺,嘴裡口水蔓延。
“還不快起來!”何正德一腳踹上二狗的屁股。
“誰?誰敢打擾爺爺睡覺!”二狗驚醒,脾氣暴躁,待看到是何正德時,偃旗息鼓,聲音低低,“您怎麼來了?”
何正德冷笑,“好小子,背後陰你爺爺,說,金子你都藏哪兒了?”
二狗跪在床上,指著小屋內唯一凳子,“在凳子底下。”
何正德上去摸,只摸出一隻背面印著“石”的金元寶,這還是他上次分給二狗的。
他將金元寶扔在二狗臉上,“其他的呢?”
二狗不知,“都在這裡了。”
何正德捏住二狗的喉嚨,“放屁!融錢的告訴爺爺了,表哥拿走了所有的金子。”
二狗使勁推開他的手,“從那天起,我就沒見過表哥!”
何正德放開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真的?”
“真的真的,如果我說假話,天打五雷轟!”二狗急忙發誓。
那就是表哥單方面帶走錢財了。
二狗難道真不知情?
只是,何正德眼下哪裡敢信任他,當下拳打腳踢。
二狗暈頭轉向,眼淚鼻涕流淌,苦不堪言。
“說,表哥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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