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滿天繁星。晚風吹動著兩人的衣裳,拂過他們深沉的面龐。
風中夾帶著人們的哀嚎和哭喊。
遼人巡城衛的掠奪已經結束,只剩下了受傷的梁人在無助呻吟。
“那些仍在哭喊的,是聚居區外圍的人,他們至今仍對遼人抱有幻想,因此也被欺壓得更慘。”宇文修說。
“他們不是抱有幻想,而是恐懼。”劉業道。
“面對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鼓起勇氣打敗它!”
“勇氣,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不論在哪個時期,都有隨波逐流者,並且不在少數。只要反抗的力量變得強大起來,成了勢在必行之勢,這些人才會加入進來。”
“這與小人何異?”
“民眾就是小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顧慮。他們沒有長遠的目光,只在乎當下,在乎身邊的人。他們本性也不壞。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為他們消除顧慮,讓他們看到希望。如此一來,他們才會死心塌地地追隨你。”
宇文修聽了這一番話,嘴角微微翹起:“那梁國呢,你就沒有想過讓梁國的百姓都追隨你嗎?”
劉業沒有出聲,這就有一點出乎宇文修的意料。宇文修本以為他會用一番“君要臣死”的言論來反駁。這是否說明劉業已經有了改變梁國現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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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查的東西有結果了。”宇文修拿出了那個針筒暗器,“打造這玩意兒的匠人叫楊雷,一年前還在龍城。我這裡有他的一名學徒,他看見過楊鐵匠秘密打造這玩意兒,後來高價賣了出去。獲得這筆錢之後,楊雷就離開了龍城。買主是誰還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不是劉炎的人。”
一年前,劉炎的人還沒有來到龍城。
“這玩意兒製作精密,聽說也就做了五隻,價值應該不菲,龍城中能出得起這個價格的人,非富即貴。而遼人斷然是不會和楊雷做這筆買賣,他們若是知道楊雷有這般本事,絕不會讓他離開龍城。所以,張崇就有最大的嫌疑。”
聽著宇文修的話,劉業接連想到了衛常樂遇刺、元悠遇刺的事情,便推斷出張崇不僅是一個商人那麼簡單。
“這人背地裡或許養著一批死士……”
“我也是這麼想的……”宇文修說,“刺殺元悠的那些人都是梁人,而且全都是不惜命的傢伙……能養得起這麼一批人,除了張崇,龍城裡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了。”
說到這裡,他還有心有餘悸。在營救元悠之時,對方那不顧一切同歸於盡的打法給他造成了極大的麻煩,差點連他也栽在他們的手裡。
正說間,一名年輕人從井底爬了上來,對宇文修說道:“大叔,燕王帶回來的那人醒了。”
劉業說:“這下可以確認是不是張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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