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卜木進入閣中,稟報拓跋雪蓮正在閣外等候宣召。
拓跋淵沉沉地點了點頭。
樸卜木退了下去,拓跋雪蓮走了進來,眼前的拓跋淵令她大為震驚,甚至讓她忘記了行禮。厚厚的眼袋、黑黑的眼圈、發紫的嘴唇、滿臉的疲憊、無神的雙眸……一副過度虛脫的病容完全抹去了拓跋淵往日的霸氣和威嚴,儼然是一隻得了病的老虎。
“坐下吧。”拓跋淵沒去計較拓跋雪蓮的神情,面對拓跋雪蓮,他還是那位充滿了父愛的皇兄。
“皇兄,你病了。”拓跋雪蓮含淚說道。
“胡說八道,朕怎麼會病,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朕有點疲憊。對了,最近龍城裡不太平,你就不要出宮了。”
拓跋雪蓮沒有回應,也沒有點頭。
“朕想問你一件事情。”
“皇兄請說。”
“元悠,他在哪裡?”
“他……”拓跋雪蓮剛要回答就想起了劉業的交代,連忙改了口,“他不在獵狐堂嗎?”
進宮前,劉業對她說:“切勿將元堂主的事情對任何人道之。”
“朕讓他去保護你,你沒見著?”
“五日前還在太子府見了一面,之後就不知取去向了。他這個人一向神出鬼沒的,我也沒有多想……皇兄,他怎麼了?”
拓跋淵表情凝重。
拓跋雪蓮假裝擔心,著急追問。
拓跋淵本不想說,可不知為何,沒意識地就將元悠投敵的可能說了出來。許是拓跋雪蓮是他唯一可以信賴的人吧。
拓跋雪蓮心裡暗驚,擔心元肅會查到劉業的藏身之處。
“你覺得元悠會背叛朕嗎?”
“不會。”拓跋雪蓮不假思索答道,“雪蓮相信元堂主的為人。”
拓跋淵心裡好受了一些,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你找朕有什麼事情?”
“妹妹帶了個人來見皇兄。”
“何人?”
“大梁西太后的近侍。”
拓跋淵突然怔住,腦海裡全是衛玲瓏的模樣。
他急忙問道:“人在何處?”
拓跋雪蓮拍了拍手,樸卜木就領著衛玲瓏走了進來。
拓跋淵看到衛玲瓏穿著宮裝,心中先起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