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江七等儀鸞司的人押送劉業、段平一行繼續上路。劉衍忌將他們送出了凌家莊外,目送他們遠去之後就返回了凌家莊。
燕王即將抵達京師的訊息早已傳到了朝中,朝臣們雖然與往日一樣在各自的署衙裡辦公,但這時候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些忐忑。因為他們很清楚,燕王的到來將會讓朝廷發生一些改變。這些改變沒有人敢說他能萬全預料的到。朝臣們最怕的是什麼,就是一個變。他們更喜歡一切都穩穩當當的,不想有變數。因為變數恐怕會牽涉到自身,通常這些變數給他們帶來的壞訊息要多於好訊息。
心裡最為忐忑的就是秦洪與範黎兩黨了。
對秦洪而言,劉業的歸來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好的地方在於他可以知道劉業要做什麼,甚至可以限制劉業的行動;壞處在於範黎等人必然會利用劉業,再次展開對他的反擊。
對範黎而言,劉業的回來能夠提振他們計程車氣,也能打壓秦洪一黨的力量。不過頭疼的是他們需要為劉業證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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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衙門內,刑部侍郎馬馳鴻,戶部尚書高谷之受邀來到書房議事,所議當然是如何利用燕王歸來這件事情,打擊秦洪等人。
“秦洪一定會大做文章,甚至勾結儀鸞司,陷害燕王。”馬馳鴻道。
“我想儀鸞司應該不會和他勾結。”高谷之分析道,“倘若儀鸞司和他有勾結,就不會讓燕王活著回到京師。”
“那不一定,也許燕王在路上有保全自己的能力,讓儀鸞司無從下手。”
“儀鸞司的背後是佟皇后,佟皇后可不想惹這一身腥。”
“但她也不想燕王回來吧。好不容易才能垂簾聽政……”
這話雖是實話,但在場的範黎和高谷之聽了都心驚肉跳。範黎便瞪了馬馳鴻一眼,讓他注意言行。佟皇后在宮裡耳目眾人,倘若被她聽到這話,必然會完全和秦洪走到一起。到那時候,他們真的就回天乏術了。
馬馳鴻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說錯了話,連忙向二人頷首致歉。
範黎嘆道:“倉滿所言極是,如今當務之急是證明燕王的清白,為燕王洗脫冤屈。”
“這不容易呀。”高谷之嘆道,“即便燕王是清白的,佟皇后未必就會讓他入朝。”
“你們是不是忘了一個人?”
範黎以眼神向二人暗示。
兩人會意,他說的人,便是皇上。但兩人不知道這時候提起病入膏肓的皇上還有什麼用。
範黎道:“皇上雖然臥病在床,但並不糊塗。我相信皇上還是信任燕王的,否則在半年前聽到燕王投敵的謠言時,就下旨誅殺燕王了。”
馬馳鴻:“你的意思是,皇上再等燕王回來?”
範黎正是此意。
高谷之:“我明白了。雖然皇上仍然信任燕王,可把柄在秦洪手裡,他不便站出來為燕王說話。只要我們能證明燕王的清白,皇上就能下旨讓燕王入朝,誰也不能阻攔。”
範黎點了點。高、馬二人眼裡閃著光,又看到了希望。
可範黎又嘆息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兩人會意,知道他說的是皇上的時間也不多了。他們必須在皇上駕崩之前,讓燕王入朝。
範黎:“升飛,你是刑部侍郎,燕王通敵的案子,應該是三司會審,刑部那邊話語權很重,刑部那邊就靠你了。”
馬馳鴻信心十足地點了頭。但心裡卻甚是憂慮,因為刑部那邊還有個秦洪的爪牙——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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