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什麼呢？也許只有身邊跟隨了她許久的侍女曉雲才知道。

……

翌日，午後。

江七來到了燕王府。

此時劉業正在和梅憶雪在庭院的涼亭裡彈琵琶。

江七不讓人通報就徑直來到了涼亭裡。梅憶雪先看到了他，立即停止了彈奏，並小聲告知劉業。

劉業明顯是聽到了梅憶雪的提醒，但不為所動，繼續彈著琵琶。他學了三天的琵琶，現在已經能彈奏出一首完整的曲子。梅憶雪稱讚他很有天賦。

江七來到了他的面前，劉業依舊在彈琵琶，根本就沒有把江七放在眼裡。

江七是個急脾氣，頓時就怒了，一個手刀朝著劉業的手裡的琵琶削了過去。他出手極快，手刀帶出來的風也能削斷琴絃。

梅憶雪也是有功夫底子的人，一眼就瞧出了江七出手之厲害。她下意識喊道：“小心！”

劉業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心裡跟明鏡似的。手刀削過來時，他的身子已稍微後傾，不多不少，正好避開了手刀的攻擊。

江七一擊不中，怒不可遏，跟著一招黑虎掏心，抓向劉業懷裡的琵琶。

劉業將琵琶的弦像拉弓那樣拉開，再彈了出去。琴絃崩到了江七的抓，江七臉色一抽搐，手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迅速收了回去。只見那隻手上落下了幾條細細的紅線。

只是這兩招，江七將明白自己不是劉業的手，於是便不敢繼續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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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業放下了手裡的琵琶，淡淡笑道：“原來是江統領，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江七冷冷道：“有人要見你。”

劉業也不問是什麼人，就讓江七帶路。

江七卻說就在這裡見面，讓劉業先到茶室等候。

劉業已經猜到了來的會是什麼人，便讓梅憶雪到屋子裡迴避，他則起身前往茶室。剛來到茶室沒多久，佟皇后就在一眾侍衛地跟隨下來到了茶室。

佟皇后示意江七等人守在門外，自己帶著侍女曉雲進入室內。

佟莘並非宮裝打扮，穿的只是一套絲綢制的紫色的便裙。不過，她頭上戴的那支金釵則顯出了她與眾不同的身份，氣定神閒的神態也顯示出了尊貴的氣質。

劉業讓道一邊，單膝下跪行禮。

“罪臣參見皇后娘娘。”

佟莘從他身邊走過，餘光乜了他一眼。來到茶几旁坐好後，佟莘才叫劉業免禮平身。

劉業謝了恩，站了起來，側身對著佟莘。

“燕王，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承蒙皇后娘娘記掛，罪臣過得還好。”

“本宮怎麼聽出了怨言？”

“罪臣不敢。”

“那就坐下說話吧。”

茶室內只有一張茶几，佟莘已坐在旁邊，劉業若再坐下，就和佟莘平起平坐了。這是他萬萬不能的，所以他仍然站著。

“不知皇后娘娘駕到，有何指教？”

佟莘眉目含笑，說道：“本宮想來看看你，順便談談你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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