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方才為了提審鄭魁的事,祖捕頭與曹化起了衝突,被撤職了。”
劉業鬆了口氣,又把祖俊發被撤的訊息告訴了遊翰東。
“祖捕頭?他倒是做了件像樣的事情,只可惜……對了,玉荷怎麼樣了?”
遊翰東知道,與衙門發生衝突最直接的後果便是如此,因此也沒有太驚訝。把衣服迅速穿好後,便惦記地問起了玉荷。
“她好很多了,今天下雨,醫館不忙,她在後院清理雜物呢。”
劉業如是說。自南晴來安慰過後,玉荷便想通了很多,慢慢接受了發生過的事情,不再成天躲在房內,但也話不多說,只拼命地幹著鎖事,似乎試圖以此來淡化那些可怕的記憶。
“唉,也不知她願不願意見我……”
“你可以試試吧,不行就偷偷看她幾眼吧,慢慢來,給她點時間。”
聽了劉業的話,遊翰東點了點頭,開了門,便往後院去,只見玉荷此時在雜物間裡,搬上搬下,把藥箱一個接一個碼得整整齊齊,所有灰塵也擦拭得一乾二淨,似乎也正擦拭著自己被玷汙的清白,遊翰東心疼地看著,半天沒有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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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東哥,你來啦?午飯就在這吃吧,我這就去做。”
玉荷見遊翰東正望著自己發呆,也不再刻意迴避,而是大方地上前打了招呼,留他在這吃飯。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吃的,我來幫你。”
遊翰東見玉荷主動與自己說話了,高興地接了話,便跟了過去。玉荷也沒有拒絕,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做飯,雖然沒有以前那麼自然了,但畢竟慢慢也總會好起來的,彼此信任起來便是最重要的。
翌日,許府一切如常。自從鄭魁被抓之後,許壁一直在家靜候,本以為劉業與遊翰東不會尚罷甘休,誰知二人一下沒了動靜,衙門還把祖俊發給撤了職,他心裡愈發地得意,知道劉業也不過狐假虎威,之前嚴安民提醒他的,也只是杞人憂天。
“少爺,這肖弦果真是自不量力,敢跟許府過不去,現在,坊間都在傳,祖俊發是因為親近肖弦,才被撤職的……看他往後在長清怎麼混下去。”
許壁正在廳上逗鳥,旁邊的一名侍衛把剛從街上聽來的訊息,有板有眼地學給他聽。
“哦?這可倒提醒我了……來,你找幾個人,把訊息擴散出去,就說祖俊發與肖弦親近,丟了飯碗,玉氏醫館敢收留肖弦,也遭到了報復,哼,我要讓與許府對抗的人,嚐嚐什麼叫孤立無援。”
許壁一臉壞笑,又生出一計,想讓全城的人都孤立肖弦,然後更好地把這顆眼中釘除掉。
“少爺,何必這樣麻煩,你要把他整垮,不是輕而易舉的麼?”
那侍衛又附和道。
“你懂什麼?要除掉他當然容易,可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對手,不妨陪他玩玩,玩累了再讓他心服口服地消失……”
許壁最煩別人不懂裝懂地提建議,便大聲地呵斥道,那人嚇得連忙答應,火速就下去了。
“敢跟我鬥,也不看看自己祖上有沒有青煙……啾啾啾,還是這小鳥識趣……”
許壁說著,又顧自地逗他的鳥去了。
第二天,下了一天雨的長清縣又迎來了太陽,家家戶戶忙著曬衣曬物,而許壁所傳的流言,也在這當中火速傳播著,人人都交頭接耳地議論著、提醒著,就怕與新捕快肖弦有關聯,給自家惹來麻煩。
劉業和往常一樣,吃過早飯便出了醫館,洞察力極強的他,很快覺察出人們的異樣。
“就是他,就是他,走走走,離遠點……”
“真是個不自量力的人,害人,真是害人……”
“來了,那個人來了,走走走……”
“老闆,我不要了……走……”
街上,無論走到哪,只要看見劉業靠近,人們都四散而去,離得遠遠的,生怕與他靠近,遭來厄運或許府的報復。
“這衙門與許府,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劉業很快便猜到是許府從中作梗,看到眾人都畏懼的眼神,他既憤怒他們的不明是非,又理解他們為了小家的安危,慢慢地也就釋懷了,因為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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