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業知道,宣太后不會那麼輕易就了結了此事。
“長清縣許府根本不是造反,對麼?”
宣太后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吞出了這麼一句不冷不熱的話。
“回太后,率眾攻擊衙門,便是造反。”
劉業心下一抖,知道宣太后肯定暗中派人跟蹤了自己,對長清的一切瞭如指掌,便如是說。
宣太后冷冷一笑,道:“別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長清所發生的一切,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太后果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臣佩服。”
劉業自知無話可說,便只好簡單地回應著,只求不出差錯。
“燕王,你記住,你欠了本宮一個人情!你在長清結識的朋友,你對長清百姓的心情,哀家都成全你了,也希望你記住,不管你到了哪裡,都是皇上的臣子,要像關愛長清朋友一般,保護大梁、保護好皇上。”
宣太后又使上了人情計,煽情連同威脅地說了一通話,就是要劉業老實地做好本份。
“臣,謹遵太后教誨。”
劉業只簡單地接納了,表現得得體又謙恭,宣太后為此也很是得意。
回府後,劉業躺在榻上,思緒回到了年少時在北境風雪城從軍的那段歲月,也是在那裡,劉業結識了宇文修。
中秋夜,月明星稀。
皎潔的月光灑滿了大地,天色如黎明。
御花園,清風閣。
威風徐徐,酒香四溢。
太子劉顯端起酒杯,對四皇子劉業說道:“四弟,在飲一杯。”
劉業沒有動,淡淡地說:“太子,劉業明日還有公務在身,不能多喝。若太子無事,劉業祈請告退。”
說罷,他拱手一拜,便要起身。
劉顯爬過食案,拉住了劉業的衣袖。“別急嘛,在坐一會兒,我有些話跟你說,都是肺腑之言。”
見此,劉業坐了下來。
劉顯開口笑了笑,又喝盡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後感慨不已,說道:“說心裡話,你真是讓人討厭!你那麼能幹,父皇和母后都很器重你。為兄雖是太子,才能不如你。若不是我比你早生幾年,恐怕這太子也輪不到為兄頭上。因為嫉妒你,為兄這些年沒少刁難你,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記恨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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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怎麼突然說起這些。”
“很突然嘛?呵呵,也許吧。為兄我算是想明白了,今後我若登基,就讓你來輔政。我們兄弟齊心,必能創下不世之功。今夜邀你前來,就是想和你盡棄前嫌,重歸於好。”
劉顯覺得自己的話非常感人,但眼前的劉業仍是面無表情,似乎根本就不為所動,這讓他心裡很不痛快,但事已至此,在不痛快也要忍耐下去。
“來,喝了這杯酒,我們過去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怎麼樣?”
劉顯又舉起了酒杯,等了一會兒後,劉業也舉起了酒杯。
“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