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鵬掩蓋下第二頁紙,遞給他們的是第一張。
兩人簡單推脫一句,便拿過來仔細讀了,將軍既然讓他們看就肯定有他的原因。
“聖上近期似有動作,世家大臣紛紛上繳糧食,紋銀卻未要。將軍府按份應繳一百石,蓉兒自作主張,湊了兩百石上繳,還請爹爹莫要怪罪。尚書未做推辭。”
家書中的這句話,宇文修心中默唸三遍,有了想法。
“尚書道,蓉兒膽子大。”胡馳一直默唸到最後,最後一句不知為何就唸出了聲來。
宇文修好看的眉頭略皺了皺,他覺得胡馳這樣念出將軍之女的閨名有些不妥,可也沒立場告誡。
荊鵬眼中閃過狠厲,他只是要他們看皇城中的近況,沒想到胡馳這般孟浪。
心中不喜,面上也發青了片刻。
可似乎胡馳只顧著看荊蓉的娟秀小字,並未在意到另外兩人的臉色。
“咳,不知胡先鋒就聖上要求捐糧作何感想?”宇文修輕咳一聲,打斷胡馳。
胡馳才將反應過來似的,面帶歉意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三人才慢慢都恢復了,討論著應當為何事。
自從上月他們帶著北境兵打壓了一下北遼軍,遼國那邊老實了一陣子,他們就都搬到了離兩國交界處更近的荒廢村子邊,紮了帳篷住。
可現在似乎遼國那邊又不安分了,不然皇城那邊,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動作,怕是……
夜色更深了,溫度連著下降,將地面都凍得發硬了。
胡馳出來的匆忙,身上穿的不比宇文修穿的厚實,三人沉默的檔口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荊鵬哈哈一笑,拍著他的肩膀,道,“胡先鋒你看我這老頭,一聊起來忘了時間,你快回去歇著吧。我最後交待宇文點事,便也讓他回去了。”
似是私下逗趣一樣,跟著拍了拍宇文修的肩膀,“你可別著急!”
胡馳也確實困得不行了,跟荊鵬拱手告辭後,就直奔著自己的帳篷去了,一點想要留下的意思都沒有。
宇文修雖不理解將軍為何要支走胡馳,單獨留下自己,但也沒問。
荊鵬望了望帳門口確實沒有別人在了,才從袖口中抽出一張摺好的信紙,遞給宇文修,“你看看吧。”
宇文修恭謹的接過信紙,卻沒直接開啟,面上帶著疑惑,“將軍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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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鵬臉上露出慈父的笑,似乎還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你就開啟看看。”
“已有兩月不見父親,不知父親上次答允蓉兒之事可還作數。宇文修乃蓉兒之救命恩人,且儀表堂堂,飽讀詩書,蓉兒不知天下還有何男兒能比過他去……”
難得的,一直對男女之事不甚上心的宇文修耳根也微紅了。
不是因為他也喜歡荊蓉,而是因為荊蓉表達愛意的字句,實在是太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