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出事了嗎?
她想起了自己所看到的那藥單,所繳的費用。
那次,張飛好像是在結算了費用,要將女孩從醫院搬出去。
一些事情給串聯在一起,她神色有些複雜。
雖然張飛沒有什麼“職業道德”,出賣公司設計稿之類云云,自己當初也是查到了他與妻子離異,女兒病重,因此猜想他是為錢而……
但這並不是代表他所做的惡行就可以就此原諒。
現在的他到處不得重用,名聲也一片狼藉,這也是他咎由自取。
所以,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要是她江晚晚沒有任何一點防備沒有備選計劃,那麼現在她可就沒有這麼個立場在這裡可憐別人了。
她抿了抿唇,站在原地。
她不是聖母,也不是什麼心冷的人。
人性太過於複雜。
就比如現在的她,明明想當作沒看見,甚至在客觀立場,她沒有因為之前張飛的背叛而上去踩一腳雪上加霜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現在。
她一想到那個女孩,那麼的乖巧聽話可愛。
那雙眼清澈乾淨,那麼的……
她以前,何嘗不是這般。
左手手腕處的胎記隱隱刺痛發燙。
此時筆直躺著的他蹙眉。
“你麻藥過期了?”
陸沈帆那雙鳳眸沉澱著深不可見的深邃,林軒頓時瞪了他一眼。
“你怎麼能懷疑我。”
“這都一針下去了,你還能感覺到痛?臆想的吧。”
他很快說完,語速飛快,很快又摒棄雜念投入進去。
陸沈帆重新將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不再開口。
但眼裡,飛快的閃過一分思緒湧入墨玉般的黑暗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