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心裡用憋屈二字怎能說的過去?
他和容嶼並肩而立,周圍盡是高的能遮陽蔽日的大型妖獸,妖獸相鄰的縫隙間,還有不知疲憊不知疼痛的人傀,滿地的碎石,都沾了血『色』。
青寒還是一身白衣不染纖塵,站到庚鬿身邊道:“公子,都清理完了。”
庚鬿道:“蘇姑娘呢?”
“已經藏起來了。”
一個小嘍囉沒被嚴知鶴他們放在心上,藏起來也方便。
庚鬿又側頭看向青寒身後,滿地哀嚎站不起來的雁丹門弟子,他沉眼道:“這就是你說的清理乾淨了?”
青寒一怔,“我……我不會殺人。”
“……”爆頭穿胸!殺人很難嗎!
庚鬿見他一臉為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指著那些妖獸道:“你你你……去打它們,往死裡打!”
“是。”
這下倒是應的乾脆,容嶼看著少年利落地翻上一頭妖獸的後背,凝神聚力,一拳下去,那頭妖獸就只撐不住倒了地。
這確實是……往死裡打。
庚鬿道:“你看他,不是挺會殺的嗎?”
“……”
那頭妖獸的痛呼嘶吼,還有滿地的血腥激發了其他妖獸的本『性』,嗜血殺人,盯上了中間的兩位。
其他宗門的人終於趕到,閃著各『色』光暈的靈劍,橫在空中,底下妖獸成群,地上屍橫遍野,還都是雁丹門的人,本著先入為主的觀念,對雁丹門所說的,他們已經信了七八分。
有正義之士按捺不住出手,困住一隻妖獸,那人的靈劍在空中一化十十化百,鎖住了一頭兩足的妖獸,它身體似人形卻從頭到尾整個背上披著一層尖銳的刺甲,猶如刺蝟一般,又比刺蝟猙獰無數倍。
其他人紛紛效仿,結陣或使用法器,一時間整片廢墟上變得流光溢彩,在夜空中綻放出絢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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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鬿收了鳳鳶,退到戰圈外面,兩手空空的觀戰。
青寒是個能打的,對付一頭妖獸不在話下,只是他的暴力相向混在其他修士的精妙劍招裡面,頗有些格格不入。
容嶼也停了手,走到他身後,見他又開始打哈欠,蹙眉問道:“累了?”
庚鬿側頭,“嗯,沒事,現在不會睡著的。”
“……”
容嶼沉默,上前一步靠在他身後。
庚鬿微愣,回頭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想著自己之前也救了他,便心安理得的靠上去了。
人貪圖享受,疲累之後若是待在安逸的地方就會犯困,常人尚且如此,庚鬿就更有些受不住了。
只是時態使然,他再困也得忍著。
雁丹門的人本想借妖獸嫁禍魔界,現在知曉內情的容嶼卻沒能被他們滅口,而自己的身份也是一個隱患,兩方對峙之下,勝負難料。
只是嚴知鶴給人傀下達指令之後便不知道逃到哪兒了,他那雙腳約莫是被容嶼給廢了,以他現在對容嶼的恨,肯定不會放過自己這些人,只是妖獸都快被砍完了,他們竟然還沒有站出來指控。
庚鬿愜意的靠著,又拿了東西開始吃,在這滿是血腥氣的地方,絲毫影響不了他的食慾。
視線尋找著青寒的身影,他驀然一怔,在那隻身形最為龐大的靈犀獸身上,青寒一個人抓著它頭上的犀牛角,那妖獸受了傷,比平時更為狂暴,瘋狂甩著腦袋想將頭上的人甩下來,劇烈搖晃之下,只看到一片白『色』的人影呈扇形來回擺動。
令庚鬿瞳孔一縮的是,在白衣少年控制不住前後搖擺的時候,從他的袖中鑽出了一隻不到巴掌大小的蠍子,瑩白如玉的軀殼和少年的白衣融為一體,它悄然從袖口滑下,落在靈犀獸的頭上,伸出他泛著青綠『色』的毒刺,紮在靈犀獸本該堅不可摧的硬殼上,只見靈犀獸的晃動再次變得激烈,硬殼被毒刺穿破,蠍子一擊即退,又鑽回袖中,青寒又是一記重拳砸在靈犀獸的頭頂,借力退開落地。
庚鬿一驚,把東西塞到容嶼手裡:“拿著!”
抬頭的時候,人已經衝著靈犀獸的方向去了,青寒已經基本放倒了這隻妖獸,巨大的身形搖晃的速度越來越慢,嘶吼的聲音也越來越弱。
眼看著妖獸就要倒下,庚鬿眼疾手快,跳上去拉了青寒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