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冷凝霜,庚鬿整個人一愣,驀然想起魔宮裡還留著一個人,他都出來這麼久了,那人怎麼還沒派人找他回去?似乎太反常了。
他又開始『摸』手上的鐲子,手腕上光禿禿的,低頭一看:“我的儲物鐲呢?”
青寒問:“哪隻?”
庚鬿:“……”
以前那隻破的,大概還套在另一人手上,後來那隻好的,被他物歸原主,應該也在那人手上。
鐲子沒了,吃的也沒了。
庚鬿頓時皺眉。
青寒見他整個人定格了一樣,試探著問:“公子,我們接下來……”
他擔心這人還要回去拿回鐲子!
庚鬿沉默半晌,忽然起身道:“回鬼門關。”
他抬指一揮,紫『色』的火焰將金『色』的光團包裹,正想找個東西放著,手腕上空了,簪子也碎了,不由得手在桌上一卷,將碎掉的玉簪撈起來:“去修髮簪。”
青寒:“……”
等人出了房門,青寒愣愣的問:“他沒事吧?”
“應該沒事。”
“可是他……”
青寒欲言又止。
除了留在葛風鎮的那兩天,他幾乎每天都跟在庚鬿身邊,他總是見到魔尊和容嶼湊在一塊,沒見兩人關係有多親密,看到兩人親到一塊時,他也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或者那根本不算是親,而是咬,咬的那人嘴皮子都破了。
雖然他不知道魔尊那麼做的原因,可既然上了心,就這麼走了,怎麼看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聽出他最後的未盡之言,解北影在他身後彎了彎唇角,道:“這個啊,沒準他自己都不知道。”
青寒『迷』茫的眨了眨眼,被推著走出去。
陂毗山上,劫後餘生的一群人齊聚一處,回想在承芸閣外的遭遇,所有人皆是一陣後怕。
“那真的是魔尊嗎?他不是在魔界沉睡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那是一百年前,他那雙眼睛和額頭上的紋印,不會錯的。”
還有那人周身散發的威壓,僅僅只是威壓,便讓五位化神期修士聯手都抵擋不住,其他人不用說,威壓降下時,本能地祭出靈力阻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靈力透支,致使現在還沒能恢復過來,不能御劍回宗,只能暫時留在雁丹門的廢墟里調息。
其中以韓釗和裘清雪受創最重,那人的威壓似乎在刻意針對他二人。
魔尊甦醒,隱藏身份潛入雁丹門,奪走聖物的訊息已經被他們傳回宗門,韓釗恢復了一點氣力,緩緩睜眼在四周看了一眼道:“容嶼呢?”
“容嶼真人傷重,魔氣入體,已經回宗閉關了。”
韓釗皺了皺眉。
當時他們驚懼交加,唯有容嶼不受魔尊威壓的影響與他對峙,魔頭驚人的舉動令人咂舌,當眾與人做出那種親密的舉動,容嶼作為被動的人,卻沒人敢去嘲諷。
當時要是沒有他,沒準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那兒。
事後觀容嶼的神『色』,臉『色』漲紅,額上與手背青筋暴起,顯然是暴怒之狀,他並非自願,只是被魔界最大的魔頭看上,也不知道他是幸還是不幸!
韓釗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從儲物法器中取了一枚丹『藥』服下,臉上才恢復了一點血『色』。
而此時魔氣入體,傷重回宗的人正在上胥峰上,坐在自己房內,握著一隻玉鐲失神。
上胥峰是天芷宗宗內群峰正中的一座峰頭,乃宗主所居,容嶼自入宗之後,便一直住在這裡。
他不拘住所,房間裡陳設簡陋,他在千年寒玉床上盤腿靜坐,醉影劍立於一旁,卻不甘束縛於劍鞘,劍身微動,血氣纏繞,在房間裡傳出錚錚劍鳴。
房內不知道何時走進一人,容嶼回神,將玉鐲收回衣袖,起身行禮道:“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