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荒澤秘境出來那天起,他便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日從上胥峰上飛下來的傳訊用的烏鴉, 顯然是一開始就等在峰上的, 木山不是不謹慎的人,烏鴉只是他的靈識所化, 傳遞訊息所用的舍普珠也是沒有任何禁制,雖然烏鴉並不起眼,卻也有暴『露』的風險, 木山明知他不在天芷宗為何還要將訊息放在上胥峰上?
即便真有急事,留下靈識即可,書明魔界之事,若是被人發現,豈非是告訴那人天芷宗內已有魔界中人混入!
當時急著趕回去並未在意,現在細想, 木山所說的內『亂』,或許根本不是指的各族群長老欲破魔宮, 而是另有暗示!
後來他與容嶼通訊, 往日裡烏鴉飛至魔宮外便被木山召回, 將訊息呈上,可那天等他都發現了木山也依舊未有所覺,他故意讓木山去取訊息,因為那個時候, 他便起了疑心。
不屬於自己的靈識, 修為不濟, 他就發現不了!
“你故意與我為難,便是為了試探他?”
“弟子哪有為難師尊,就是想留師尊喝杯茶罷了。”庚鬿故作扭捏,一臉委屈道。
“……”
容嶼面『色』一變,手下微微用力。
“哎喲,你輕點兒!這身體嫩著呢!”
十五六歲的少年身體,確實還很稚嫩,所以容嶼開拓的格外小心,不料還是弄疼了他,不由得耳根微紅,“要不你還是……”
“我不,就這樣……嗯?”
庚鬿抱著他的脖子耍賴,忽然怔了怔,頭向下滑枕在他胸口處,聽到了重如擂鼓的心跳,他驚訝的抬頭,忍笑道:“你這麼緊張幹嘛?”
“……”
當事人並不知道,見慣了俊美妖異的面容,驟然換成這副青澀稚嫩的面孔,對容嶼來說,便真如二人是師徒一般,有些背倫的怪異感,有些刺激,莫名興奮!
偏偏少年不知收斂,還要不停的撩撥。
庚鬿見他頓住,支起上身,低聲道:“我沒有壓制修為,你不用擔心我受不住的。”
容嶼:“你方才……”
“傻子,那叫情趣!”
“……”
那雙澄明的雙眼剎那間變得暗沉,庚鬿只覺得自己被翻了個個兒,還沒來得及抗議,便被無情的貫穿了。
“哎你等會兒……啊!”
背後的人猛的用力,他便語不成調了。
魔尊寢宮內,黑曜石為壁,鬼仙石為底,床榻上的紅帳,是整座寢殿內最耀眼的光,輕紗晃動不止,魅『惑』低『吟』不斷。
庚鬿只覺得自己像被一雙鐵臂箍著,怎麼也逃不開,最終實在撐不住,變回了成人模樣,又做了兩回,撒歡的人才堪堪停了下來。
清理過後,庚鬿懶懶的靠在他懷裡,有氣無力的嘟囔:“你這個披著羊皮的狼!”
容嶼細心給他撫去眼角的水潤,低聲道:“困嗎?”
從他來到魔宮,還未見過這人入睡。
雖然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自己沒給他時間休息。
悄然紅了耳根,庚鬿也沒注意,被另外的事轉移了注意力。
他搖了搖頭,又輕輕抬手,手腕上金『色』紋路浮現,鳳鳶緩緩鑽了出來。
“碎片多了之後,便沒覺得困了。”
他習慣在入夜之後入睡,卻也不似從前那樣睡的昏沉,時間多或少也不打緊,第二天依舊精神奕奕,便是心血來『潮』修煉,也是進益頗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