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有點明白,宛玥族長這麼急著帶容嶼來問闕是為了什麼了。
見人還在原地沒動,宛玥冷然道:“他非聖子之身,拿他祭身結界亦是無用,既然不肯問闕,便做不得我易靈門人,容嵇,帶客人去休息!”
“……”
雷厲風行,斷的乾脆。
想來也是,若是聖女之子就是聖子之身,易靈門又怎麼會禁止聖女委身他人,易靈一族的結界也不會逐漸削弱被人攻破。
季戎已經摺身走到他們身前,低聲道:“請隨我來。”
庚鬿又看了眼明明沒有眼睛的古樹,他總覺得那古樹視線一直盯在自己身上,疑『惑』了半晌,拉著容嶼跟在了季戎身後。
季戎……容嵇!
這兩人實是同一個人。
至於為什麼改名換姓,大概也是因為族規。
想到剛才的刺桂女子口口聲聲說著族規,似乎是不允許外人入內的,宛玥族長一眼看出他是魔界中人,為何還要帶他進來?甚至去見了長老!
尚未想明白,眼前景物變換,走出林間路,到了一處住所。
“到了。”
“……”
易靈門的住處與外界大有不同,看似簡陋,皆由木材搭成,仿若天然形成了的一個窯洞,立了一扇木門,走進去還能聞到泥土的清香,是真的清香!
靈力最為充沛的沃壤土,能夠靜心安神的長生木,以木枝結成的一個簡單的聚靈陣,靈氣『逼』人,用術法凝結,都能出現水霧。
這樣的地方,縱然是不刻意修煉,修為也會不斷提升。
季戎將他們送到之後便離開了,兩間臥房,庚鬿知道青寒不是一人來的,藏在他袖中的蠍子正在呼呼大睡,將人打發去了隔壁,才進到自己的房間。
由玉竹編成的窗簾,掩住了窗外的景,進去的時候,容嶼正掀開竹簾一角,望著天空的結界。
庚鬿走過去抱住他道:“就算你真的是聖子之身,現在也祭不了結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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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已經不聖潔了。
容嶼正在悵惘,忽然被他逗笑,回過身摟住他,避而言他:“她與我說過,是她錯了。”
庚鬿道:“於公而言她是錯了,於私而言,她沒錯。”
一個聖女,被束縛在族內千年,為了不動情動欲,肯定也顯少與族人接觸,整天對著一堆不能言語的花花草草,在大限將至之日,想要逃離束縛也實屬人之常情,只是萬事難測,或許她只是想出去看看便回來,無奈出去之後,就再也沒能回來。
如今回來了,卻是以這樣的方式。
庚鬿視線落在容嶼腰側的醉影劍上,指尖在上面的紋路上撫了撫,頓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你覺得是誰打破了結界?”
“……”
兩人同時能想到的,都只有一個人。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易靈門的結界縱然再脆弱,要打破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
先是木山換魂,再是易靈門結界被破,那人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真的是為了聖物,他又是怎麼知道,最後的聖物碎片是在易靈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