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點了下頭,哽咽過後她調整了情緒,一聲聲說出來的時候,她對他真的再也不敢有餘情。
她的心,不是冷的,只是,已經死亡。
如今的她,只想要圖個乾淨的軀殼。
“我們那麼多年,你記憶力就那些?”
傅衍夜望著她,反問。
“是,歷歷在目,永世不忘。”
卓簡一個字一個字艱難的發出來,她此時,討厭極了他。
“那麼,你是否忘記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讓人跟我說此生再不相見?你是否還記得若不是我當年派人跟著你,你已經跟那個姓盛的遠走高飛?你是否記得,在我失去記憶以後,你一次又一次想要放棄我,你一次次的,想要放棄我。”
是的,他也都記得。
曾經,她一次次想要放棄他,一次又一次。
“我要放棄一個不愛我的人,有什麼不可以?失憶又怎樣?失憶就該有特權,就可以把一個愛他的人,折磨的遍體鱗傷嗎?”
卓簡朝他吼,嗓音卻虛弱無力。
傅衍夜望著她眼裡的冷和恨,不久便再也無法睨視她,於是他轉眼。
他轉眼看向那兩人,看向那個突然衝到這個城市的人,更是撂下狠話,“不管我跟這個女人之間發生什麼,除非我死,否則沒人能把她從我眼前帶走。”
“不用他們帶,我自己走。”
卓簡聽他這時候還不忘說那種話,掀開被子便下床。
傅衍夜立即衝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身在她面前,捏著她的下顎,忍痛帶恨的深眸望著她,“卓簡,我這不是隨便說說,我不讓你走,你哪兒也去不了。”
彷彿昨夜溫存,只是一夢。
“是嗎?”
莊明厲在後面一句。
不久,兩位穿著警服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兩位警察先生,傅總可有限制傅太太出入自由的權利?”
莊明厲望著傅衍夜,問警察。
“並沒有。”
警察說道。
沈茉莉完全處在了事情之外,完全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她姐姐,真的喜歡上另外一個男人?
是,如果傅衍夜真的給程諾買了包,也就等於說他的確是偷偷養著程諾呢,的確不配她姐姐再喜歡。
可是,又覺得好像哪兒不太對。
“你聽到了?你沒辦法囚禁我了,警察叔叔會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