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柯依卿如墜冰窯,她渾身的血從頭冷到腳,眼前又開始眩暈。
“燕銘,看清楚我是誰。”
但床上的人流的血太多,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還是一直在喊著:“水、韻兒、韻兒。”
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這個屋子的,還是琉璃攔住她。
“夫人,您要去哪兒?”
眼前的眩暈卻愈加嚴重,最後在琉璃震驚的目光中,她軟了身子。
“你說話啊,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人怎麼暈過去了?”
“哎呀,她懷孕你又不是不知道,加上……”
“誰幹的?”
“噓,還能是誰幹的,你說這麼大聲音,不要命啦!”
琉璃氣得直擰他,柳如意連聲告饒她才鬆了手。
“我這是怎麼了?”
琉璃趕過來,“夫人您醒了?身體感覺怎麼樣?”
柯依卿勉強撐起身子,“目前沒什麼不適,就是身上沒力氣。”
柳如意乾巴巴地站在一旁,不發一言。
“神醫,我這是怎麼了?”
見逃不過,他只能硬著頭皮道:“夫人懷著身孕,最近又憂思過重,所以才會這樣,只要好好調理一下,不會有大問題。”
柯依卿溫聲詢問:“這麼說來,我的孩子沒事了?”
柳如意嘴唇微動,但最後也只是道:“夫人胎相安穩,我為您開幾幅安胎的藥即可。”
她接下這方子,“那還要多謝神醫了。”
可惜,這些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夫人,您這是又要去哪兒?”
柯依卿揮開琉璃的手,“我府上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既然你家大人沒事了,我也該回去了。”
這下柳如意也忍不住勸道:“夜深了,您還懷著身孕,不如明天再走吧。”
“不必了。”
她執意要走,兩人也攔不住。
“大人如今還昏睡著,若是醒了夫人可有話要帶給他?”
琉璃趕上來殷切地看著她。
“我沒什麼話要留。”柯依卿搖頭,“他要是問起來,也不必告訴他我來過,我與他,已經互不相欠。”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初秋的時令,晚風蕭瑟著,飄落幾片枝葉,琉璃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居然不敢再追。
“你說,她是不是,真的不會再同大人好了?”
柳如意嘆氣,哪裡是互不相欠,分明是積怨太深。
兩人又趕回去去看燕銘,卻聽這人還在囈語喊著楚韻的小名,手上還蓋著柯依卿的帕子。
柳如意氣得直跺腳,“你啊你,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琉璃為他換藥,她向來堅強,此時也哭出了聲,“大人吶,您可把少夫人害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