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好生歇著吧。”
她推開門走出去,回到自己屋裡時才幽幽道:“都到這兒了,燕大人你還不出來嘛?”
角落裡走出一個人影來。
“看來,阮玲玲確實知曉那秘密軍隊的存在。”
既然有,那他便勢在必得。
“武安侯被判刑,和宰相脫不了干係。”
“你又知道什麼?”
柯依卿搖頭,此事她只知道個大概。
那阮玲玲,也就是現在的元姑娘,兩世都對那宰相諱莫如深,上一世也是一直等到宰相與燕銘鬧僵了,才將那軍隊獻上。
若是沒有殺父之仇,何至於任由對方將自己捏扁揉圓都不吐露?
“看她的態度,我不相信武安侯會和宰相是一夥的。”
燕銘眯起眼睛,“你在說什麼?武安侯乃是廢太子黨羽,怎麼會和宰相是一夥的?”
冷汗從她的後背緩緩流下,遭了,一個不小心說漏嘴了。
“沒、沒有,我剛剛腦子糊塗了。”
“你最好是,今日還好是我,否則若被他人聽見,只怕你性命不保。”
見人似乎被自己糊弄過去了,柯依卿才淺淺地撥出一口氣。
但此話一出,很多之前想不明白的地方,她頓時豁然開朗,之前她一直以為武安侯就是廢太子的黨羽,所以理所應當地認為宰相想保住阮玲玲。
可如果武安侯不是呢?
宰相想保阮玲玲不是因為與她爹是同一黨羽,而是為了她手裡的軍隊。
而暗中逼問阮玲玲一事,就更聰明瞭,這樣一來,更是可以把自己摘出去,一個暗中對武安侯孤女下手的人,怎麼會是武安侯的同黨呢?
誰還會懷疑宰相是廢太子的人?
柯依卿胳膊上浮起一片片的雞皮疙瘩,這宰相,真是老謀深算。
看著燕銘懷疑的眼神,她心中更為苦澀,朝堂黨羽之爭,有誰躲得掉?
“依卿,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搖頭不答,這些事情事關立儲,實在非同小可,若非燕銘自己發現,只怕三言兩語他不會信服。
打定主意後,她開口道:“此前聽聞你與武安侯有些交情,依你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燕銘沉思了片刻,為她講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