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大家熱議的焦點從平陽侯府轉移到了冠軍侯府。
先是冠軍侯不捨晝夜地驅馬趕回來,在城外摔了個狗吃屎,據傳城外有不少流民看他的熱鬧,再是長公主殺狗。
那狗自然就是溫瑜郡主豢養的惡犬了。
“居然被殺了,也是大快人心吶!”
“殺狗有什麼用?當時那麼多人被驚嚇到,雖說郡主出身高貴,但那麼多官家夫人小姐,哪個出身差了?”
尊卑有別是不假,但長期受到這層規矩的欺壓,大傢伙一聽這事,代入感都很強,對那郡主自是不會有什麼好臉。
“是啊是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不過一個小小郡主,怎麼可以如此興風作浪?”
“聽聞仲大官爺家未過門的媳婦,被嚇得現在還犯癔症呢,豈能輕易饒了她!”
“不止,聽說還把一個官家夫人推得小產了。”
“哎喲,這不是造孽嘛。”
“誰說不是呢。”
松柏憂心道:“世子殿下,這事估計是壓不下去了。”
馬車裡的清雅聲音低低的,“我本就沒打算壓。”
玉長生先到李為住處,然後才過來拜訪柯依卿。
“外面什麼動靜?”
元姑娘睨了她一眼,“自己不會去看嘛?”
柯依卿吃癟,也知曉她此時還是少見人為妙,便自己出門去看。
屋外飄著伶仃的雪花,小院裡站著一位玉一樣的謫仙。
謫仙見了人間疾苦的本相,氣質更加沉澱下來,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像林間青松,又像山巔白雪。
“世子殿下……”
“夫人,屋外嚴寒,你站在屋內即可。”
“好。”
玉長生對著她作揖,“長生此番前來,是想替郡主道歉。”
“道歉這種事,還需別人替,實在無趣至極。”
“也是為我自己而來,夫人此前提點過我,卻還是沒有管教好她。”
“不必了,我也用我自己的方式回擊了,郡主與我,也算兩不相欠。”
“父親打算年關過去,就將她嫁出去,夫家是外放的官員,不知夫人是否滿意?”
柯依卿一窒,沒想到溫瑜居然會是這麼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