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卿,我們真的絕無可能了麼?”
柯依卿冷笑,“若是你把我順利帶出宮,咱們還有點可能,但如今是半點可能也沒有了。”
燕銘深呼一口氣,“你還在責怪我上次年宴幫楚韻麼?”
“還在責怪?怎得聽燕大人的意思,這似乎是件輕飄飄的小事?”
“酈妃本就不知情,不過是杜勒王子喝多了酒水,所以才敢調戲那名宮女。”
“照你的意思,一切都是巧合,只是我倒黴罷了?”
燕銘不語,要說他內心一點猜疑也沒有,那也是假的,只是他習慣性地選擇相信楚韻。
“她答應我會好好查查那宮女。”
“由她來查?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
居然把當今寵妃比作成狗?他臉色變了變,但沒有因此發作。
“她身邊的璃月出言汙衊你,這是真的,但璃月也因此受到了懲罰。”
一個宮女受到懲罰?柯依卿聽著簡直想發笑,堂堂兵部侍郎,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曾經她還幻想過叫他看清楚韻的真面目,如今看來,她也是個天真的人。
一個裝睡的人,該怎麼叫醒?
“門在那邊兒,燕大人好走不送。”
“依卿,既然你不相信她,那便由我來查。”
由他來查,總該相信了吧。
柯依卿噗嗤笑出聲,“燕大人辦事效率向來很高,獨獨在我這兒拖沓,之前給我下毒的人,你查出來了嗎?”
燕銘白了臉色,喃喃道:“不是皇后麼?只是我說了你不肯信。”
“哦,那也是楚韻查的,是了,楚韻在你這兒像朵小百花一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好笑了,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太后都知曉的事情,這個狗東西居然說半點不知情?
這麼個玩意兒她還糾結了兩輩子?
她也是個不爭氣的。
“滾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燕銘直愣愣地往後退,這是他第二次,從柯依卿眼中看到直白的厭惡。
她是真的不想同他好了。
“夫人?”
夏荷端著藥進來,對從正門出去的燕銘好似沒看見一般,想想也是,這別院上下都是太后的人,估計也被透過氣,什麼人能問,什麼人不能問,都是知曉的。
“藥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