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薛姨太親手做的八珍糕,她說你愛吃,我便特意拿來給你。”
一聽是薛姨太親手做的,她內心也很是觸動,便捻了幾塊取來吃。
“果真是薛姨太親手所做,還是這個味道。”
一見她愛吃,燕銘便高興,外人口中的活閻羅,此時像個普通的俊俏公子哥一般,對著心上人,高興地笑眯了眼睛。
只可惜他一腔真情,全付給了一個理性至上的女人。
柯依卿糕點吃完了,感觸也結束了,便問起正事來。
“冠軍侯那事,我聽說了。”
燕銘面上的表情一僵,但他不動聲色道:“哦,你竟聽說了?”
“所以你早就知曉此事?”
“自然,新上任的刑部侍郎還有些檔案與我交接,過問了一番。”
這狗東西,早就知曉,居然還瞞著不告訴她?
她壓下火氣,好聲好氣道:“聽聞冠軍侯畏罪潛逃,朝廷決定對侯府一家出手,就是不知長公主與世子殿下該怎麼處置。”
“你果然是為了玉長生來的。”
燕銘吃糕點的手一頓,臉瞥向了旁處,也不知在想什麼。
“世子殿下對我幫助良多,我實在做不到見死不救。”
“真這麼簡單?”
“你什麼意思?”
燕銘冷笑道:“你究竟是因為顧念恩情,還是對他有意?!”
柯依卿覺得他不可理喻,“我若對他有意,為何還要和你在一起?”
“那是因為你是被迫答應的!”
一直以來的不安和猜忌,在此刻全部爆發。
是的,兩人的開始並不算美好,她本就是被婆婆獻上來的,後面答應與他在一起,也是半推半就,中間兩人又多次鬧崩,蹴鞠的時候,她還押玉長生贏,用的還是自己非常珍視的一個首飾……
上次年宴上,他趕去救人時,兩人又抱在一起。
這叫他怎麼能不多想?
柯依卿看著他,感覺他實在病的不輕,“你在胡說什麼?我和世子殿下之間,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若真是如此,那他為何多次對你表白?!”
說著,他將藏在懷裡的紅瑪瑙串子丟在地上,“你自己看看。”
她定睛一看,有些眼熟,等仔細回憶一番,總算在犄角旮旯裡想起來了,哦,這不是她之前押的籌碼麼?怎麼在他這兒?
“我聽聞貴人們就算勝了,對這些女人家的玩意兒也看不上眼,多數是物歸原主,我就說呢……”
她當初還納悶,怎得她的紅瑪瑙串子沒被送回來,原來是在苦主這兒呢。
燕銘恨道:“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是,我確實押他了,怎麼了?”
這話對他的瘋病無異於是個引子,眼瞅著燕銘眼睛又要紅了,夏荷嚇得連話也不敢說,柯依卿卻還在懶洋洋的塗丹寇。
這是德妃送她的,言對胎兒無害,近來她閒著無事,便塗了又扣掉,扣掉又塗上,無聊卻又樂此不疲。
不是她心大,而是她對燕銘太過了解,若是此時據理力爭,只怕這瘋子會徹底記恨上玉長生。
無論如何,這都不是她希望看到的結局。
玉長生這樣的人,她希望對方像自己的名字一般,平安長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