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柯依卿也恨得不行,“梓幸能文能武,這本來是打算給她留的,現在倒是先便宜了你!”
知曉了不是給玉長生之流,他內心頓時舒坦了許多,當即朗笑道:“這有什麼?等我將這軍隊調出來,讓她先入伍鍛鍊鍛鍊就是。”
“也是這麼個道理,便按你說得辦。”
虎符有了,軍隊又在哪呢?
武安侯這支軍隊來無影去無蹤,神秘的很,不然外人也不會紛紛疑心,這支軍隊是否真的存在了。
“你隨我一道去看望玉長生,屆時一切都清楚了。”
燕銘狐疑道:“他知曉那支軍隊在哪兒?”
不是玉長生知道,而是她知道,但是她怕燕銘答應救人後就不帶她去看玉長生了,所以才這麼說。
最後兩人各退一步,可以去看玉長生,但他必須跟著。
“好。”
地牢裡潮溼陰冷,黑暗中,是不是能聽到犯人的痛呼呻吟,偶爾還會有幾聲淒厲地叫喊。
“早就告知你此地最好不要來,你偏不聽,這回總信了吧?”
她強裝鎮定,“別的上次都領教過了,只是剛剛的聲音……”
燕銘見怪不怪道:“哦,那是受了刑了犯人,傷口上生蛆了,自己用手挖出來的。”
“嘔!”
柯依卿抱著柱子一陣乾嘔,最後連膽汁都吐乾淨了。
地牢裡實在陰冷,剛吐過之後,就算身上披著狐裘,也還是頂不住。
“誒,你這是做什麼?”
燕銘懷裡抱著人,卻還是健步如飛,“若是按照你這麼個走法,還要走上半柱香的功夫,到那時太后一定會發現你擅自離宮。
你說,我這是做什麼?”
說著,他還壞心眼地顛了兩下。
柯依卿惱恨非常,但他說得也是事實,便隨他去了。
“好好好,但你還是要快些!”
在地牢的幽深處,她總算見到了玉長生。
好在有長公主在,這些人也沒敢對他做什麼,但被關這麼些時日,玉長生還是清瘦了許多。
“世子殿下!”她小聲驚呼著。
“柯夫人?”
而玉長生本來欣喜的眸子,在觸及燕銘抱著她的手時,兀地暗淡下來。
地牢裡太暗,柯依卿半點沒察覺,但燕銘是個練武之人,眼力非比尋常,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他挑釁似地衝人冷笑,還將人抱得更緊了。
“放我下來。”
燕銘不情不願地鬆手,告誡道:“至多半刻鐘,不能更久了。”
“我心中有數,你放心吧。”
柯依卿提裙跑過去,第一時間先是檢查玉長生有沒有受傷,這地方太黑,燈火也昏暗,她只能勉強看個大概。
“他們對你動刑了沒有?”
“夫人放心,尚未。”
尚未的意思是,後面會採取手段動用刑具。
黑暗中,那雙眸子依舊清亮,甚至裡面帶著些平靜。
她不可置通道:“你早就知曉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