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吃完午飯的紀念剛躺下床準備休息,電話鈴聲就響起了。
紀念以為是顧圓,沒看手機螢幕就直接接了電話。
一陣嚴厲的聲音差點震破紀念的耳膜,“我打了多少電話,你怎麼才接?”
紀念摸摸耳朵,在聽到這個聲音後,她就無比後悔接了這個電話,“爸,我剛才吃飯去了,沒注意到電話。”
“弄的我以為是你出事了,你聽說沒有,昨晚你們那棟宿舍樓出了事。”紀媽媽說到。
“聽說了。”
“以後小心一點,夜晚女孩子不要隨便出門開門。”紀媽媽囑咐著紀念。
“嗯,爸,你知道是誰嗎?”紀念看著窗外,聚精會神,但好像什麼也沒有看到。
“不知道,學校壓的死死的,不準說,昨晚你不在宿舍嗎?”紀媽媽問道。
“我……”紀念想說出實情,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紀媽媽的話給堵住了,猶如棉花積壓在心口的感覺,沒重量卻堵得慌。
“不會是柳想出了什麼事吧,你昨晚和她在一起嗎?”紀媽媽的擔心顯而易見。
很久,紀念才說話,她在糾結要不要說出昨晚的事情,但如果說出來就會讓紀媽媽陷入兩難的境界,對她的愧疚和對柳想的無可奈何,猶豫後她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紀媽媽,關鍵怕紀媽媽擔心又要操心,只好忍著不甘委屈,說到,“我和她都沒事。”
“那就好,沒事我就去忙了,這邊專案比較急。”
“好。”紀念慘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紀念卻陷入了沉思,這個啞巴虧她只能嚥下去,她現在只能希望柳想能收斂一點,越想紀念愈發的心煩意亂……
突然一陣響如悶雷的敲門聲響起,紀念還沒有任何反應門就被擅自推開了。
“紀念,你夠狠,我不把你告到監獄裡我誓不為人。”柳想淬了毒的眼神直接射向紀念。
她看到董浩的時候恨的她差點咬碎了牙,恨不得要將紀念挫骨揚灰,她沒想到董浩竟然被打成了殘疾,從此以後要在輪椅上度過一生,那麼她的一生也就完了。
她一想到自己要盡心盡力伺候董浩,當一輩子的活寡婦她就惡寒,她還沒有過上人上人的日子,她不能就這樣和一個殘疾耗一輩子……
“就衝你亂闖的家教,你確定你能請得到律師?”紀念冷冷的嘲諷著。
她沒想到她柳想竟然好意思來找她的麻煩,她還沒有追究她柳想還敢上門質問她……
“我不和你扯別的,送你來醫院的男人在哪?我要他賠償。”柳想怒氣騰騰的左顧右看,像是要找出顧圓。
“賠償?想都不要想。”
“你說什麼?不給賠償我讓你們在監獄裡待一輩子。”柳想直接放出大話,像是隻要說出口的話就一定會實現似得。
紀念陰著臉,扯下被子,扯著嘴角冷笑“你還要臉嗎?亂搞不三不四的男人還敢在我的宿舍威脅我。要坐監獄的應該是你柳想。”
“那有怎樣?他被打殘疾了,一輩子都不能站起來了,再說你看你,你出什麼事了?”柳想大吼著,一步步逼近紀念,越發的盛氣凌人,繼續厚顏無恥,想將所有的責任推給紀念。
紀念發著怒氣狠狠推開柳想,“我是不是要缺胳膊缺腿才算出事?每天被你折磨的吃安眠藥才能睡著,你憑什麼啊柳想,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你在自作自受。”
“這是你欠我的。”柳想下意識吼出來,像一句口頭禪一樣被用的十分流利。
紀念彷彿聽到了最大的笑話,這些年來憑藉一句欠她的忍受了她多少次,每次出事一句欠她的好像一切事情都不再微不足道,“我欠你什麼?欠你錢還是欠你命?你憑什麼覺得你要比我高貴,憑什麼我要被你踩到地底下?”
“就憑你是個醜八怪。”柳想還是不肯退步,希望能戳中紀念的痛點,將她狠狠打倒。
“那也是我的事,再說這些年你都不是天天看過來的嗎?眼沒瞎也沒爛,要是覺著我噁心,就滾出我的家,從來都是你不請自來死皮賴臉。”紀念也絲毫不客氣,她今天算是受夠了柳想的無理取鬧自私又自利。
柳想氣的直接踹開旁邊的椅子,手指著紀念“呵,這就是你的真面目,天天和我住在一起是不是在心裡罵慘了我吧,裝的不累嗎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