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經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白七夏走路都好似踮著腳尖在棉花糖裡跳舞。她微微低頭伸手摸上了肩上的外套。黑色平整的布料上還殘留著洛北辰身上的餘溫,仔細的聞,還能嗅到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好聞氣息。
白七夏雖是看不到自己臉上陶醉的神態,可也覺得這種行為似乎有些“痴漢”,於是正了正神色,邁進了洛家正門。
前腳剛進去,她就聽見了一個帶著譏諷的聲音:“想不到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還知道回來?”
白七夏甚至不用看她就知道是洛恆在對她冷嘲熱諷。
洛恆雙頭攤開,平鋪的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異常精神抖擻的抖著兩條腿。茶几上的兩杯茶已經涼透了,旁邊還散亂著一堆不知名的雜物,各種啤酒易拉罐,白七夏沒多管那些,反正看樣子洛恆已經等候多時。
“我也不想回來,放心吧等婚約解除了,我立馬就會離開。”白七夏絲毫不想理會他,她不想破壞了剛才營造的好心情,隨意的丟下一句話,就打算回自己房間。
“你給我站住!”洛恒大喝一聲,濃濃的眉毛擰成一個疙瘩,眼底壓制著怒意,這個女人竟然這樣無視他,明明只是寄人籬下。
白七夏會聽他的話就不是白七夏了,她不想理會,打算加快腳步快點上樓,誰知洛恆一個健步衝上來,單手大力握住白七夏的肩膀,狠狠地掐住了她,喉嚨底部發出的低吼,像是發怒的野獸,“我叫你站住,你聽不到麼?”
“鬆開,洛恆,你弄疼我了。”他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疼得白七夏倒吸一口冷氣,扭頭狠狠地瞪著洛恆不甘示弱的開口,“你這樣小叔他......”
話還沒有說完,洛恆像是突然爆發的的炸彈一般,強硬的將白七夏扭過來,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起來,嘴裡唸唸有詞,扭曲的臉上滿是不甘心:“白七夏!我告訴你,你遲早是我的老婆!洛北辰也不能改變!”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白七夏被搖得頭昏眼花,肩膀也異常疼痛,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洛恆眼尖的發現了她身上的洛北辰的外套,手裡的動作陡然停住,一把扯下白七夏的外套,在空中揚了揚,冷笑著質問:
“這是誰的?”
白七夏氣得想和洛恆拼了,可論體型她完全沒有優勢,洛東駿又出差,她只得忍氣吞聲,可嘴上還是沒好氣,“你,管不著。”
“我管不著?”洛恆湊近白七夏,像個地痞流氓一般,在她耳邊曖昧低語,“我是你未婚夫我管不著你和別的男人曖昧?這肯定是洛北辰的外套吧?”
“走開。”白七夏伸手推搡他,但是洛恆紋絲不動,像是一塊鐵一樣壓在她身上。
大幅度的動作讓白七夏的綁帶連衣裙肩帶輕飄飄的滑了下來,露出白皙的肩膀,上面還留著紅紅的五指印,是洛恆的“傑作”。
“你和洛北辰出去穿成這個樣子?你是巴不得他對你幹什麼麼?”洛恆看到白七夏略帶狼狽的模樣,氣息有些紊亂,壓低嗓音說道。
“你真噁心,趕緊放開我。”白七夏覺察到他語氣裡帶著的情慾,毫不掩飾滿臉厭惡,她只希望洛恆趕緊離她遠遠地。
偌大的別墅空曠的讓人頭皮發麻,連說話都是回聲,白七夏不怕洛恆對她出言謾罵,動手暴力,她最害怕的是他對她圖謀不軌。以往一提及洛北辰他明顯懼怕,可今天不一樣,總感覺洛恆整個人特別的亢奮,連提及洛北辰都不屑一顧了。
仔細的看洛恆的額頭密佈細密的汗珠,人看起來很精神眼底卻沒什麼神采。
“白七夏你這個下賤貨!我噁心?”洛恆狠狠推了她一記,白七夏身體後傾,背部重重的磕在突出的牆角,疼得她悶哼一聲,坐倒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洛恆見她不言語,猥瑣的笑了笑,撕扯著自身外套的扣子,逼近白七夏說:“我今天讓你爽一次,你腦袋裡才不會一直想著洛北辰。”
什麼???白七夏大腦一下似乎停止了運轉,他說他要......?
白七夏有些驚慌的向後退縮,雙手死死地護住胸前,瞪著洛恆狠聲道:“洛恆你瘋了?你敢碰我。洛北辰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被趕出洛家吧!”
在聽到“洛北辰”那一瞬,洛恆肢體僵硬了一下,轉而又繼續逼近,嘴裡像是著了魔一般,唸唸有詞,“我才不怕洛北辰,我才不......”
白七夏覺得洛恆越發不正常,似乎連理智都快失去了。
“阿恆,我洗好了!”
白七夏聽到浴室門被開啟的聲音,穆紫情從二樓,緩緩地走下來,她頭還有些潮溼,剛洗完澡。一見到,在撕扯衣服的洛恆和衣衫不整的白七夏面色一怔,隨即仇恨的盯著白七夏。
白七夏沒時間和她冷嘲熱諷還打個招呼,後背的劇痛讓她一時半會站不起來,只得,慢慢的挪動身體,朝距離最近的帶鎖房間爬去。
“你還想往哪裡跑?”洛恆粗著嗓子,一隻大手捉住白七夏白皙的腳踝,將她整個人都拖了回來。
“你!”白七夏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望著洛恆的臉,連聲音都帶著顫抖的害怕,但她仍極力壓制恐慌,“你究竟想幹什麼?”
看到眼前這一幕的穆紫情臉色瞬間就變了,本來是打算她今夜和洛恆共度良宵,突然插足的白七夏是怎麼回事?既然來了,那必然就不會放過她!
“穆紫情你門兩個人在搞什麼,我勸你們最好放了我!..”
“放了你!你想得倒是美”穆紫情冷著表情,湊近了白七夏,不以為然低聲道,“你要是失去了身體,洛北辰還會這麼護著你麼?”
“什麼意思?”白七夏無意識的那一瞬間將心底恐懼表露出來,質問道。
穆紫情努了努嘴,還全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一雙手水蛇一般環著洛恆的脖子:“阿恆出院等不到你回來,心情不好,喝了一點酒,現在你又回來了,不好好給他出一下氣,怎麼都說不過去吧?是嗎?”
難怪洛恆這麼異常,他又酗酒了,才洗胃出院,又作繭自縛。穆紫情此刻一臉怡然自得的神色看的白七夏心裡作嘔,她撐起上半身,杏眼圓睜,銳利的目光彷彿刺穿穆紫情,“如果你們那麼做了!你們兩個會為你們的行為付出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