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家裡不知道你有錢?”
“人心,俱都是貪婪的,你給了一千兩,他會想,你給一萬兩就好了;你給了一萬兩,他會想十萬兩,永不知足。狼,永遠是狼,別想把狼變成忠犬。讓我把錢給狼,還不如給不相識的外人,就像你們這樣的,是不是?”
她打量著這主僕二人,撓了撓頭,是不是忘了什麼,想了片刻,又摸出兩張紙,“諾,這是那姑娘的爹孃的生前手書字跡,你請人模仿筆跡弄一份婚書,就說你與她是自小訂親。要不是就說你家有人生病,急著沖喜,一定要火速娶她過門。你祖父、祖母,或是你爹、你娘,只要是你家夠分量的長輩,什麼人都行?”
小廝錯愕地道,她是病急亂投病,這長輩哪有亂生病的,這不是犯忌的事?雖有長輩裝病逼晚輩成親的,可從來沒有晚輩謊稱長輩有病沖喜的。
小廝道:“蘇姑娘,我家公子沒長輩,就他孤身一人。”
天啦,這麼可憐啊!
孤兒少年,連長輩都沒一個。
“一個親人都沒有?沒有兄弟姐妹?”
少年搖頭。
月穎立時覺得與自己差不多,真正是同病相憐,她雖然沒有人疼,好歹身體還算健康,這也是月氏給她調理得好,待月氏仙逝時,她的身體已經調理好了,就算這幾年吃不好、穿不好,可什麼事也沒有。
月穎打量著這少年,病得不輕,也很可憐。
少年道:“我乳母生病需沖喜,這主意如何?”
“這個好,三叔一家最想看她的笑話,若知道你乳母生病,卻要娶她沖喜,肯定能滿口答應。記得多給彩禮,三百兩銀子不成就用五百兩砸,五百兩不成就用六百兩,一直要砸到他們馬上同意你帶人。那姑娘被大火毀容,早前有人給了一百兩,他們就想賣了,這錢也不能給得太高,我瞧能省就省些罷。”
她可真怪,讓他省錢,寧可便宜他,也不願蘇家得了好。
她得多恨蘇家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若是他們不應,你就說要到縣衙告蘇家一女許兩家,蘇家愛面子,肯定會唬住,你要做不了惡人,就請幾個嘴皮兒利索的婦人去鬧。總之一句話,事情緊急,你必須儘快把她帶離靠山莊、帶離蘇家!”
她完全不在乎是什麼樣的法子,她要的就是離開蘇家,離開靠山莊。
她能輕易拿出幾千兩銀子,可見並不差錢。
少年被藥灸過的雙腿果真不痛了,雙膝暖暖的,就連渾身都輕快了許多。
月穎道:“記住了,莫要誤大事,你去的時候,穿戴體面些,把新娘子的嫁衣、首飾帶上,其他的都換成白花花的銀子,蘇家就愛銀子。”
她又細細地叮囑了幾句,揮了揮手,拿著《契約》離開了。
小廝一臉錯愕,“公子,她不怕你拿了銀子返悔?”
“我這病,除了她,旁人治不好。她是拿定我必求她治病,而我為了健康活著,必會依約行事。”
她可不是傻子,也不是真的沒有成算。
他這幾年被風溼病折騰得沒有人形,一到季節更替,天氣變化,就整宿整宿地因為風溼腿的病痛睡不著覺。
“公子,月夫人沒告訴她婚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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