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妹說孩子在胎裡帶了病,勸我往開裡想,還上山採藥,為我調理,這才有了三郎和六娘。
光宗,弟妹救過我們的孩子,我們不能不管弟妹留下的女兒啊,我們袖手旁觀,將來百年之後,如何面對九泉下的弟妹?
光宗,做人不能沒有良心。”
蘇光宗沒想妻子的心裡,一直都記掛著月氏的好。
他可是見胡氏偷懶,縱容蘇秀雲不幹活的,還以為胡氏和唐氏一樣都厭惡小七。
“你不討厭小七?”
“我為什麼討厭她?在我眼裡,她就是個孩子,你是不是覺得弟妹逝後,我不幫她說話,我不是不幫,是不能幫。三弟因為當年月老太太相不中他,偏相了二弟,一直怨恨二弟、二弟妹,他有多厭惡小七,我們都知道。
我若護著她,難保三弟一家不會尋機欺得更兇,想著就是讓她多幹些活,吃食上也沒虧著,衣服就是穿舊些,也能禦寒,這些都不算苦……”
原來,這些年來,胡氏是這麼看的。
她不是不護,而是不能護,三房的人報復不到小七,一旦下手就會更狠,她不敢護,只讓他們時時發洩心中的怨恨,唯有這樣,小七才不會有性命之危,才不會受到更大的傷害。
蘇光宗道:“倒沒想到,你竟是個大智若愚的,嘴上不說,心裡卻比誰都清楚。”
胡氏央求道:“你我夫妻,看在二弟妹待我們不薄的情分上,你去求求翁爹,讓他阻止三弟……”
蘇光宗無奈地輕嘆,“阻止不了,小七這次將二郎四郎放火的事說出來,父親為保三房,讓她遠嫁是輕的;若我們阻止,恐怕會逼得父親為保三房對她痛下殺手。”
蘇富貴是讀書人,可他一旦狠起來,也會殺人的。
今日小七說出實情後,蘇富貴眼裡的憤怒與殺意,旁人沒瞧見,蘇光宗卻是瞧得清清楚楚的。
“那我們就真的不管不顧?”
“我怎會真的不管,我會想法子的。”
“真的?”
“真的!”
屋子裡,一片靜寂,只有他們彼此的呼吸聲。
胡氏心下忐忑,三房這些年能過得這麼好,大半歸功於月氏有一技傍身會賺錢,再一半則歸於蘇光宗會侍弄莊稼。
她對三房的所為感到心驚肉跳,怎能不如他們的心,就要放火殺人,現在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百里縣城的一處宅子裡。
樓三飛一般地進了寢院,盲眼公子坐在案前,正傾情地彈奏著琴曲。
“大公子!”樓三抱拳,頓了片刻,“這位蘇七娘的水還真深!今日在城中,一幅紗帕繡品就賣了五十兩銀子,另外還賣了一根百年血參與一根三百年的山參給杏林春的吳老太醫……”
這一盯,才發現這山野女子神秘得很。
山參和血參且不說,可她今兒給那位因風溼瘸腿的少年治腿,他躲在暗處,瞧見的竟然是巫月神醫用的藥灸之術,不止是藥灸術,還有針灸術。
有沒有效果,他瞧得真真的,待那少年離開時,那腿竟瞧不出瘸了,臉上也恢復了幾分血色。
“蘇七娘生母的事查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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