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面前,自己無所遁形,藏無可藏。
“俗話說得好,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對於一個兩次背主,又盜他人秘方的人,我們敢收留你?
蔡嫂,我早前給指了一條路走,你去不去那是你的事。你要進未名居,這不行。我不容許我所想保護的人再受到任何傷害,你給我記住了,離吳嫂母女與喬家姐妹遠些!”
喬家姐妹聽到月穎要保護她們,面容都是激動之色。
喬杏杏更是高聲喝道:“滾!我們未名居不歡迎,你滾得遠遠的!滿肚子的詭計,心術不正,誰敢收留你!”
月穎又道:“我能查出你的事,你就該想到我可不是簡單的人。我所依仗的權勢,別說是你,就是向家都無法企及!”
哈哈……
一陣爽朗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來,笑得張狂,“小初兒,你這是要借本公子這面大旗耍威風!”
月穎面露驚色:“燕溟!”
“對!對,是我,你不是說去去就回,這都多少天,怎不見你回百里縣。”
燕大公子穿著一襲白色錦袍大搖大擺地進來,身後跟著樓三。喬家姐妹看著進來的人,面面相窺,這又是誰?
燕大公子大聲道:“她的靠山是我——燕大公子。”
蔡嫂一臉狐疑。
他又道:“我爹是太平候的胞弟燕二老爺,我娘是當朝一品薛國夫人、訊息樓主。她說的那些,是本公子給她的訊息,要住在她的地盤上,我這個未婚夫婿可得查查底細……”
薛國夫人的兒子、燕大公子,面前這個張狂又俊美、陰邪的人就是他。
他是月姑娘的未婚夫?
月穎張牙舞爪的道:“那婚約不算數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可是你爹訂的,不能因為你從蘇七娘易姓成月初雲,就不作數。你爹還是你爹,我爹還是我爹,兩家爹訂的婚約,怎麼就不作數?你不遵從就是對你爹不孝!”
那婚約明明就是假的。
他自己偽造了一份假的當真的,這算是怎麼回事?
燕大公子一臉嫌棄地道:“樓三,還不把這礙眼的婆子丟出去!”
“是,大公子!”
樓三正要去丟,蔡嫂爬起身,飛一般地走了,只是到了院門外又跪下了,“月姑娘,你醫術高明,求你給我解毒。”
“這婆子怎麼回事?”
樓三又去追,蔡嫂生怕捱打,跑得像兔子,這一次樓三追出了二里地,回來時喘著氣兒道:“大公子、少夫人,這次跑遠了。”
月穎惱道:“你的傷還沒好全,你就跑來府城,不想要命了?”
“誰說我沒好全,樓三,寒衣不是說我早該滾了,巴不得讓我早些把冷月峰的病室讓出來,寒衣可是給下了痊癒書的。”
月穎壓根就不信,“你能好得這麼快?月主能同意?”
燕大公子正容道:“同意啊!月主還說,她願意把你這個徒孫交給我,她覺得我這個孫女婿完美得很。”
不要臉,把她說成月主的徒孫。
燕大公子笑道:“我二弟來了府城,聽說我母親薛國夫人不日就要抵達永樂府。這一次冷月峰神醫問世,燕京那邊的水浪很高。我母親覺得元家與冷月峰是一個老祖宗的兩脈後人,要來認親戚。”
他徑直往堂屋上行去,一屁股坐下,“聽說你這院子雖小,房間還挺多,住驛館、官衙就不必了。到了未來少夫人的家,就住你這兒了。”
月穎憤憤地瞪眼睛,抬手想打,忍了一下,改作擰胳膊,“不佔我便宜,你就活不了?”
燕大公子生生受了一下,臉上掛著笑,自顧自的擰起茶壺倒了一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