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夫人被他嚇了一跳,“你幹什麼啊?”
“不知道念念在做研究,這一停電,得壞多少事。”
他正要罵人,電燈又亮了。
月首長見來了電,不快地道:“也不知,有沒有影響念念的實驗和研究,上回我就打了招呼,我們家的電是萬不能停的,這會給國家帶來巨大的損失,怎麼就沒人聽呢?”
月夫人往外頭望去,發現自家附近的一片,除了電陽能的路燈,好幾處小洋樓都漆黑一團。
夜,前所未有的靜寂。
靜得讓人有些發毛。
她不由得打了個顫兒,“老月,今晚是不是有些太安靜了?”
“別家都停電了,當然安靜。不過,以前停,也只是一兩分鐘,今兒這停得是不是有點久?”
月首長將頭一探,“喲,這部長家也沒電。小李,把燈都關了!”
他們一家在這裡亮著,實在太礙眼,還是都滅了吧,孫女的實驗室有電用就成,免得那些人又要害猜一番。
月夫人懶得與他爭辯,“得,沒電了,早些睡吧。”
阿姨對月首長這古怪的性子早已經摸熟了,應答一聲,關掉了屋裡的燈,藉著外頭昏暗的太陽能路燈,屋子裡倒也不算太暗,能瞧得分明。
睡到半夜,聽到了幾聲槍響。
月首長猛地彈跳起來,“出什麼事了?”
月夫人將他拽著躺下,“你從軍隊退下來多少年了,少操心,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孫女。孫女這幾年的貢獻,比你我加起來都大。”
妻子不讓管,月首長將眼睛瞪得老圓,分明就是槍響啊,紅苑怎會有槍響,難不成發生政變?不!不可能!這不像,這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他東猜西想一番,怎麼也睡不著,心頭一著急,渾身就跟著了火一般難受,一會兒又跟撕裂似的,折騰得他死去活來,最後竟是被疼得昏睡了過去。
次晨,在月夫人的怒火三丈中,月首長睜開了眼,月夫人指著他大罵:“你這個老東西,你幹了什麼?這新買的被子居然被你給燒了,被子是招你、惹你了,你還燒起被子?”
夫妻二人各蓋了一床,月夫人的那床完好,月首長的被子燒了幾個大窟窿,昨兒一晚,他渾身都如火燒電擊一般難受,今晨起來被子被燒了。
月首長看著妻子的被子,摸了一把,“你……你這麼大的人,你居然尿床!你失禁了!”
“胡說!”
月夫人摸了一把,被子果真是溼的,都能擰下水了,可這是水,不是尿,尿有怪味的。
莫不是屋子破了大洞,被雨淋的。
她仰頭看天花板,一切好好兒的。
夫妻正說話,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老首長、容姨,我……我害怕,我好害怕……”
月夫人開啟了房門,阿姨一把抱住她,渾身直打哆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