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種看著那大漢,而後看看獵豹跟其他兩個太監,扶起了老人跟那個小少年,這才微微笑著說道:“朋友抬舉了,我家小姐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兄臺能夠寬宏大量,不去與她計較,我們這就離開。”
“我家小姐!”大來皇女聽到芒種竟然稱呼她為我家小姐,心中頓時跟灌了蜜似的一陣甜蜜跟滿足,扭頭又望向了李弘站立的方向。
只見白純低聲對李弘說道:“我想讓人跟隨下那個老人。”
“讓老三的太監送他回去就是了,你又何必多管閒事兒。”李弘依然皺著眉頭,看著場中那幾個漸漸把芒種跟大來皇女圍起來的大漢,淡淡說道。
白純無聲的搖了搖頭,而後蹙眉道:“我總覺得這個老人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一下子就是想不起來,好像還是挺重要的一件事兒呢,那我一會兒跟老人說兩句話可好?”
李弘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白純,然後再看看在獵豹三人的攙扶下,緩緩走出人群的老人跟少年,點點頭說道:“去吧。”
“嗯。”白純喜笑顏開,快步往人群外圍走去。
而場中央,五個大漢已經把芒種跟大來皇女圍在了裡面,李素節跟李上金站在李弘身後,在白純離開後,上前兩步說道:“要不要通知李崇義,讓他把這幾個敗類下到大牢去。”
“看看再說吧。”李弘繼續以淡淡的語氣說道。
“這樣的敗類,怎麼會生在我大唐,朗朗乾坤之下,豈不是玷汙我大唐盛世和平……。”李上金看著五個肆無忌憚的大漢,佩服大來皇女的同時,對這五個大漢更是充滿了厭惡之情。
“在哪裡都一樣,只要有人就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雖然也有,但不過都是相對而言,畢竟,有陽光就會有陰影存在不是?這跟我大唐是否是太平盛世沒有關係,這是人類的天性,這也是社會百態的一種,談不上奇怪。”李弘看了一眼李上金,低聲說道。
不是說太平盛世就不會有作奸犯科者,不是說天災人禍時,就沒有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現象,凡事沒有絕對,不過是機率大小罷了。
就在李弘說完話後,那五個大漢的其中一個,忽然間閃身出來,向大來皇女的胸口抓去,想要一舉把大來皇女拉到他們旁邊。
但雖然他的速度很快,可大來皇女旁邊的芒種速度更快,甚至都沒人看清楚芒種到底做了什麼,那個大漢便捂著手腕痛苦的彎腰慘叫起來。
其他四個大漢一驚,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一個練家子,互望一眼而後四個人一起向芒種撲了過來。
大來皇女一驚,感到身邊的芒種人影一閃,已經跑到她前面後,正想往後退,卻不想胳膊竟然被人拉住了。
下意識間的大來皇女,低頭扭脖,就要咬向那抓著她胳膊的手時,就聽見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屬狗的啊你,怎麼下意識的老是想要咬人!”
李弘沒好氣的抓著大來皇女的胳膊,把她帶出了人群,看著一臉無辜的大來皇女,沒好氣的說道。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以為是那幾個登徒子呢。”大來皇女一臉心驚,看了一眼李弘後,歉意的說道。
白純這時也跑了過來,其淡然從容的絕美臉頰上,很少能夠看到什麼表情,但這一次不知為何,李弘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小臉上寫滿了失望跟不甘。
“怎麼了你這是?”李弘好奇的問道。
“沒問出什麼來,老人只是一些皮外傷,我讓獵豹送他們回去了,但我怎麼感覺老人對我挺重要的呢,真是氣死人了。”白純跺著腳,看著離去的老人背影,怏怏不樂的說道。
“你想問什麼?”大來皇女還被李弘抓著胳膊,好奇的湊到白純跟前問道。
“我也不知道想問什麼,但我感覺老人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不願意告訴別人!”白純不甘心的再次回頭,老人已經被獵豹扶進了馬車內,然後緩緩離開了。
“那就不要想了,等想起來後,再讓獵豹去問也不遲。”李弘向李素節跟李上金招了招手,準備這就回去了。
至於那幾個大漢,他並不打算追究或者報官,畢竟,很有可能經過芒種的照顧後,那幾個人是否還有行動能力還是一回事兒呢,加上圍觀人群中,想來也有正義感存在之人,他們或許已經報官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