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良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心中更氣,剛要開口詰責卻被她額角的紅腫吸引,皺眉道,“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又做了什麼惡毒錯事,惹得蕭成策動手打你了?”
白母對這個女兒的德行了如指掌,要是真的被打了,也只能是她活該。
肯定是她有錯在先,觸怒了蕭成策。
辛夷聽她這麼問,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角,很快那處傳來輕微的刺痛。
然後臉色就變得一言難盡,忍不住回想起昨夜的靡亂場景。
謝漱跟有毛病似的,用紅綢發帶將她的手腕綁到床頭,前戲都沒怎麼做就擠進來。
過程中弄得她額頭時不時撞到床頂,雖然一直拿手墊在她腦後,但有幾次撞得太狠了,沒收住力。
而且當時辛夷別的地方更難熬,腿心都癱軟,根本顧不上這點痛感。
還是等到今晨梳妝的時候,照了銅鏡才發現。
“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白母不悅地沉聲道。
見她的視線望了過來,又說,“瞧起來也不是多嚴重的傷,你別在心裡記恨,畢竟夫妻之間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蕭家這樣的門楣,你能嫁過去本來就是高攀,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
“我勸你趁著還沒被趕出將軍府,趕緊讓肚子大起來,以後你兄長的仕途,還要勞煩蕭成策幫忙鋪路呢!”
辛夷:“……”
沒見過這麼會痴人說夢的,也不知道她的腦迴路是怎麼長的。
這是她第一次來白家,估計也是最後一次。
想到這裡,視線在祠堂裡供著的牌位和香燭上掃了圈,然後重新落到白母臉上,“母親確定想叫我大肚子麼?我要是真懷了,肚子裡的種也是情郎的。”
白母驟然一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甚至站不穩似的,扶住身側的太師椅後退了兩步,“你,你竟敢……”
辛夷於是微微笑起來,溫柔打碎她的幻想,唇間吐出的話字字紮心,“要怪就怪蕭成策負心薄倖,他都能另尋新歡了,為什麼女兒不行?”
“所以母親,為兄長鋪路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看在骨肉至親的份上,女兒也奉勸你們一句,以後離蕭成策遠一點,免得他屆時綠帽上頭,拿你們撒氣。”
從白府回來後,香蘭都能看出來她心情不好。
於是給她準備了最喜歡的菱粉糕,看著她吃完後,才拿來博物架上的話本子給她看。
許是車馬勞頓,也許是昨夜被折騰得太狠。
辛夷吃完糕點喝完清茶之後,手裡的話本子沒翻幾頁,就趴在案上睡著了。
獸腳銅爐裡燃著嫋嫋的安神香,如果沒人打擾,或許她能昏睡到傍晚。
然後就被腦海中急到跳腳的系統吵醒了,“宿主快醒醒!謝漱被強灌毒藥了!!”
微風陣陣,竹影搖曳。
透著幾分詭異沉靜的青石小徑上,只有那個穿著繡花襦裙的女子步履匆急。
訊息來得太忽然,辛夷慌得連外裳都沒怎麼系,胡亂地裹著就出來了。
邊走邊咬牙問,“為什麼這種重要劇情不提前預告一下,說發生就發生,害得我連半點準備都沒有!”
系統也冤,並且百思不得其解,“誰知道呢,按理說應該是五天之後,也不知道楚楚是怎麼想的,竟然對謝漱提前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