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眼皮一直跳,莫名覺得提心吊膽。
但她想:仙門大比這兩天就結束了,到時候微生瀾也會離開宗門,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岔子了。
微生瀾是個聰明人,他應該明白按照當前的情勢怎麼做才對自己最好。
所以辛夷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瘋到心魔爆發,深夜擄走她,然後明目張膽地將她丟進了合歡宗的鴛鴦陣裡!
辛夷跌進陣法中間的茅屋與床榻,後背硌得生疼。
隔著朦朧淚眼看到俊美青年緩緩朝她走近,然後伸手撫上她因為陣中情香,而逐漸泛紅發燙的臉頰,“阿靈,沒有回頭的餘地了,今次我們就在這鴛鴦陣裡做真夫妻。”
青雲宗,主殿。
卿衡剛準備去偏房歇息,就聽弟子來通秉,說是有青雲宗的弟子不小心闖進了合歡宗陣法,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個。
鴛鴦陣一旦結界成型,只能裡面的人自己走出來,外面的人是輕易進不去的。
而只要進了鴛鴦陣,就會被裡面的催情香迷了心智,發生些就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
急得合歡宗的長老團團轉,但又不敢輕易進去,怕自己非禮勿視看見什麼不該看的。
可惜在陣法外等了大半宿,還不見有人出來,怕鬧出什麼禍事,所以才來通秉掌門仙尊。
卿衡本來不欲理會。
直到來通秉的小弟子漲紅著臉,支支吾吾說,“好像、好像是微生師兄……”
簡陋的茅屋之中,床榻吱呀作響。
辛夷感覺自己已經死過一回,她嗚嚥著仰起脖頸,被青年埋在頸側吮咬,溢位水光的眸中逐漸模糊,晃動並且破碎開來。
耳邊是青年的隱忍喘息聲。
微生瀾俯身親她,哼笑著吃掉她頰邊混亂不堪的清淚,“難受?再受一會兒。”
辛夷不想說話,她先前還有抓他咬他的力氣。
還能在對方驀然停下動作,怔愣著問出“你和師尊沒有過”的時候,緊咬著蒼白發抖的唇瓣回懟“還沒來得及”。
現在則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能感覺到自己流出的淚糊了滿臉,嘴唇也在最初的煎熬忍耐中,無意識地被自己咬出血痕。偏偏微生瀾看不得她沉默,非要逼著她做出回應。
“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他笑,力道愈大,“我在和自己的妻子媾合。”
辛夷哭了兩遭,意識已經模糊不清。
直到青年忽然附在她耳邊,親掉她耳畔透著幽香的細汗,“師尊來了,他現在就站在鴛鴦陣外頭……”
床帳簌簌,視野迷濛。
她知道四周被設下了禁制,也知道卿衡不可能聽到這些聲音,但她就是緊張得渾身僵硬,微生瀾驀然溢位一絲悶哼。
少女本來就煎熬得不行,還要捂住青年的嘴不讓他出聲,結果下一秒,剛抬起來的胳膊瞬間軟掉。
可對方仍然不放過她,湊在她耳邊,逼著她去想象院牆外面的景象,“你說我現在撤掉禁制,喊師尊一聲會怎麼樣?他會不會親眼看見我們在做什麼?”
少女哭得更兇了。
身體裡堆疊的痛意逐漸激烈,像搖晃又破碎的潮水一樣,滅頂般的湧來,讓她發髻間鬆散的步搖都浸染了頰邊汗水。
微生瀾還在不停的逼迫她,並且說著混賬話。
不知道第幾次之後,辛夷終於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