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夢予一看,居然是把生鏽的砍柴刀。
這刀被埋在土裡,只剩下一頂把手,被路由器扒拉了出來。
“這個不錯~”南夢予贊賞道,“這不就找到趁手的武器了嗎?你可真是體貼入微,知道我想要什麼。”
南夢予將樹葉疊起來,捧在懷裡,又抓著那把生鏽的砍菜刀往回走。
這一次,狼媽媽和幾只小狼跟在了她的身後。
狼媽媽對於她的行為一向看不懂,況且這個孩子的行為方式都有些怪怪的。
她是隻狼,理解不了南夢予的行為,只知道這是自己的孩子,是一隻弱狼。
回到狼群集聚地以後,南夢予在小水溝旁邊找了塊石頭,開始磨刀。
刺耳的聲音讓周圍的成年狼都忍不住往這邊看來,獨眼狼威風凜凜地走到了她的身邊,拿鼻頭嗅了嗅那柴刀,鼻頭一皺,打了個噴嚏。
“咯咯咯~”南夢予笑了,伸手在獨眼狼的頭上擼了一把。
獨眼狼只是把頭一偏,矜持地往旁邊走了走,用那種看淡一切的眼光盯著南夢予,就像是在盯著一個愛作妖的晚輩。
南夢予繼續磨刀,一隻狼沖著這邊嗷了幾聲,似乎是在抗議。
獨眼狼只是淡淡地掃過去一眼,那狼往後縮了縮,直接回自己的窩裡。
其他狼似乎也對著磨刀的聲音分外嫌棄,紛紛離遠了些。
南夢予磨得手都酸了,忙活了大半天,那刀才磨了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銀光閃動,三分之二還是黑紅色。
銀光的光芒映在了獨眼狼的眼中,獨眼狼本能地感覺到了威脅,低伏著身子發出了低吼聲。
南夢予趕忙用一片樹林擋住了刀,嗷嗷嗷地回應了幾聲。
獨眼狼圍著她轉了一圈,在她的臉上嗅了嗅,眼中的敵意逐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