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少華灰溜溜地逃出了客房，將門給關上。

此時葉南早已坐在沙發上，冷著臉，看都沒看他一眼。

“熱臉貼冷屁股的滋味好受嗎？”

馮少華苦著臉也走到沙發上，一下癱倒，“哎……你何必跟一個姑娘這麼計較……”

“這不是計較！”葉南面無表情，“我就是看不慣她們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姿態！”

馮少華看了他一眼，聳聳肩，“好吧，隨你們去了，反正這些事，我一個小嘍囉也管不了……”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聽著房間裡的嚶嚶的哭泣聲，心裡都不是個滋味。

半晌，還是葉南主動開口，“說說吧，關於覺心社，你都查到些什麼？”

馮少華沉吟了片刻，似在組織措辭。

“其實我查到的東西也十分有限，畢竟我手下的那些人也都是普通人。”

“那就隨便說說。”葉南將整個身體都靠在了沙發上，“哪怕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

“覺心社是去年十二月份在建陵市註冊過的宗教組織，宗教管理局一直都有備案。”馮少華想了想，開始從頭說起，“目前官方總人數六十七人，每週六在建陵大學旁邊的一處館場集會。”

說著，馮少華伸了個懶腰，一副心累的樣子，“這集會我去過幾次，主要教人怎麼排遣壓力，怎麼控制慾望，怎麼放鬆心態，怎麼面對人生……”

“那處館場我也查過，率屬於覺心社明面上的社長，是個建陵大學的學生，為人不錯，在學校口碑很好，身世清白，根紅苗正。”

說到這，馮少華便閉口不言。

葉南等了許久，見他沒有接著說的意思，不由疑惑道，“就這樣？”

馮少華攤攤手，“就這樣！”

“我了個草，你這麼長時間就查到這點東西？”葉南不滿地道。

“娘個腿的，我是個普通人好吧！”馮少華也不爽了，“那些個暗地裡用異能做的勾當，我怎麼可能查到？”

葉南頓時無語，沉吟片刻，“那個學生，你總該找他談過話吧！”

“找過，但沒能成功。”

“為什麼？”

馮少華苦著臉道，“那是個姑娘，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姑娘，盤兒靚條順會來事……”

“那又怎麼樣？”葉南揉了揉鼻子。

“我是暗訪啊，大哥！不能打草驚蛇的！”馮少華無奈道，“我約了她兩次，直接被她告到教導處，差點沒讓人當成怪蜀黍把我給逮了！”

葉南不由搖頭失笑。

“那其他成員呢？”葉南又問，“總能有搭上話的吧！”

“哥，你信我吧！”馮少華一提到這事就想哭，“能找的我都找了，全是對覺心社感興趣的普通學生和市民，沒有任何可疑人員。”

也許是怕葉南對自己辦事還不信任，馮少華又加了一句，“我還派人全天候跟蹤了好幾個，甚至把所有人往上倒騰三代都查了個底兒掉，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葉南這才不說話了，摸著鼻子陷入了沉思。

馮少華精明強幹，這個明面上的覺心社，他既然查不出問題，那就說明真的沒有問題。

難道真的只是真正的、地下的那個覺心社用來應付政府審查和突發情況而設定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