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蘭聽著這話,算是會過彎來了,他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讓跟著他來的人抬著他放狠話道:“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我叔父,讓太子給我報仇的。”
說著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薛清秋,避開了胤俄的眼神。
胤俄聽著多索蘭的話,忍不住的對著他比劃了一下拳頭。
嚇得那些人抬著索蘭跑的更快了。
胤俄等人都離開了之後,對著錢大夫問道:‘薛大人現在怎樣?嚴重嗎?’
錢大夫聽到這話,對著他道:“胳膊是脫臼了,這才扭成了這個模樣,身上其他的地方都是皮外傷,肺腑有些輕微出血,問題不大,好好的修養一兩個月差不多就能過來。”
說著他從地上站起身來,對著胤俄叮囑道:“十阿哥,先把薛大人抬到屋裡去吧,總不好一直這樣躺著,還有就是他現在不能回城,經不起顛簸。”
胤俄聽著點錢大夫的話,微微的點頭,然後對著張斌道:“張斌,你讓幾個人在這裡守著,一旦發現什麼不對的事情,立馬帶著人離開這裡,我現在就回京城找我阿瑪去。”
告狀就要先發制人,絕對不能讓索蘭有任何的機會。
張斌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有些凝重,他對著胤俄道:“主子,我們幾個人怕是不行守不住,要不行奴才帶著人抬著薛大人直接回莊園?”
索蘭這人心眼很小,他今天在這裡吃了虧,定然會討回來。
但凡索額圖給他點人,都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守住的。
到時候在這這裡住的人,怕是就要麻煩了。
胤俄聞言,點頭道:“你說的對,那你先讓錢大夫跟著給薛大人看病,在薛大人好之前,先不要離開,我現在要先回去。”
他說完,朝著外面走去,走到了馬車的跟前,用手拉著韁繩,一個用力踩著腳蹬就躍上了馬背,他坐在馬背上對著人道:“還有晚娘,問問薛大人把人藏在了那裡,一起帶去莊園。”
“晚娘是和你們一樣簽訂契約的,誰要是敢對她亂說話,別怪我不客氣。”
“還有,她原來病的要死,也不是那種髒病,是我剛剛故意嚇唬索蘭,逼著他不敢對著晚娘下手,這話就咱們這些人知道,要是莊園裡有人知道了,今天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給我滾蛋。”
他說完對著錢大夫道:“勞煩錢大夫了。”
錢大夫聽著胤俄的話,眼底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他一開始聽著胤俄的話滿心的憤怒,但是現在一想,晚娘當年的病確實是髒病,這一點沒錯,這些年薛大夫每月有了月俸都到他這裡抓藥,他也給晚娘看過,她的身子早就好了。
只是今天被十阿哥說出來,確實對索蘭這樣的小人,確實能夠一勞永逸。
索蘭小肚雞腸,愛記仇,對人狠厲,就怕他事後找人算賬的時候,會用更加骯髒的手段,就是能逃過索蘭的禍害,也逃不過他帶來的那些人。
晚娘這會兒從草地裡沖了出來,她倏地跪在了地上,對著胤俄叩首道:“多謝十阿哥。”
說完轉頭看著薛清秋紅著眼睛道:“薛大人,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在這裡,連累了你。”
薛清秋聽到這話,勉力露出了一個笑容,他對著人a安慰道:“晚娘,別怕,有十阿哥在,咱們都不會有事的。”
胤俄對著幾人點頭,雙腿一夾馬腹就朝著前面沖了過去。利義緊隨其後。
張斌看著胤俄的背影,他讓在這邊的人全都都收拾了一下跟著他走,省的索蘭晚上帶著人過來報複,這些人怕是都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胤俄騎馬差不多半個時辰就到了宮門口,他停也未停的直奔乾清宮。
走到乾清宮的門口,抬手抓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有扯了扯自己的頭發,臉上滿是灰塵和泥土,他抬腳邁過門口,徑直的朝著院子裡走了過去,人還沒有進屋,就開始哭上了:“皇阿瑪,你要給我做主啊,我被人欺負了。”
梁九功看著哭著進來的胤俄,頓時有些無措,他要是沒有看錯的話,剛剛十阿哥在進門之前,衣服是自己扯的,頭發也是自己揉的。
在屋裡的康熙聽到胤俄的話,被他這一嗓子嚇得一個激靈,然後匆忙的帶著人從屋裡走了出來,一眼看到他那狼狽的模樣,頓時怒上心頭:“小十,你這時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給朕說,朕幫你報仇。”
他看著胤俄眼眶通紅的模樣,頓時覺得心疼。
小十從來沒有跑到他跟前來告過狀,但是今天他看著眼前的人,滿臉的怒氣,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著小十下手!
要是讓他知道了,他一定要了他的腦袋不可!
胤俄的哭聲一收,轉頭看著索額圖,用手指著他道:“就是他,他的侄子索蘭,想要謀害皇嗣,還說我一個無權無勢的阿哥,就是真的弄死了,他也不怕,有索大人和我二哥給他撐腰。求皇阿瑪給我做主啊。”
他說完,有些通紅的小臉看著索額圖。
索額圖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都變了,他沒有想到他只是讓索蘭辦點事,怎麼就辦成了這樣。
而站在康熙跟前的胤礽,在聽到這話的瞬間,臉色變得有些扭曲,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索蘭了,怎麼可能會給他撐腰?
他這是躺著也中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