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一生,就是一座有了年歲的城牆,用無數個青翠的日月堆砌而成。日子是一磚一瓦,生命是一梁一柱。城牆裡,因為生活,因為情感,而充盈豐滿。
——白落梅
隔天,謝向陽與謝心若坐上慕言安排的私人飛機回到a城,因為謝心若生病無辜住了幾天院,打亂他們原本的計劃。
最近謝心若一直鬱鬱寡歡的,謝向陽想盡了辦法讓她開心,很多事情謝心若還被矇在鼓裡,謝向陽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了妥當,什麼不好的事情他都扛著,她只負責開心就好了。
在b城爆出來的那篇報道,謝向陽一直刻意隱瞞著她,就連回a城,謝向陽都讓徐威克保證新聞早已被壓過去了,他才選擇帶她回a城的。
回到a城,謝心若的心情頓時大好,忍不住在機場出口轉了一個圈,前面有人推著行李出來差點撞上她,謝向陽心裡一驚扔掉手裡的東西把她攬進懷裡,謝心若後知後覺的不知害怕的對著謝向陽吐吐舌頭。
在看到謝向陽鐵青著臉後,她縮了縮腦袋道:“向陽,不要這麼大驚小怪嘛,我不是好好的嗎?”
謝向陽攥著她的胳膊,力氣大的驚人,剎那間冷意翩飛,謝心若現在才感到害怕,她試著掙扎了幾次,沒有掙開謝向陽的手,她眼含淚水的望著他,委屈道:“我疼。”
謝向陽這才放開她,他想到剛才那一幕他就心有餘悸,但是她什麼都不知道,他不能跟她發脾氣,儘量平息了心裡的怒火,一言不發從地上拾起行李往前走。
謝心若鬱悶的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更是有些憋屈,她實在想不通謝向陽生氣的點在哪裡,就算她剛剛被撞倒了,她都是大人了,被撞一下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吧,可是偏偏謝向陽就因為她這個無意的舉動生氣了,謝心若感到很莫名其妙,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
到了機場外面,老王早早在那裡開啟車門等著他們了,謝向陽雖然生氣,但依舊紳士的等著謝心若先上了車,才跟著上車,兩人難得安靜,就連坐在駕駛位的老王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要擱平常,車裡早已充滿謝心若撒嬌和謝向陽無限寵溺的聲音,可今天兩人都過於安靜了,安靜的放佛掉一根針都能聽到聲音。
兩人一路無話,到了蘭馨園,謝心若直奔臥室,今天早早起來,她早已困得眼皮厚重的不想抬一下,最近謝心若特別特別的嗜睡,明明還在跟謝向陽冷戰中,她卻沒心沒肺的一下子睡著了。
期間,謝向陽走進來,就看到她趴在床上沉沉的睡去,謝心若好像特別喜歡趴著睡,謝向陽看了一眼這個姿勢,按了按眉心,走過去把她的身子翻過來,抱著她躺倒枕頭處,給她蓋上羽絨被才作罷,睡夢中的謝心若,瑩白的小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單純的像個睡著的天使,一點都沒有醒著的倔強與張牙舞爪。
謝向陽拂開她額前的頭髮,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上一吻,謝心若無意識的翻了個身,下意識的朝他懷裡蹭去,謝向陽摸摸她的腦袋和衣躺下,把她裹進懷裡很快就睡著了。
到了下午謝心若醒來,看到自己居然躺在謝向陽的懷裡,立馬驚訝的一下子從他懷裡掙扎著起來,他們還在冷戰呢,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她明明記得她是自己睡著的,他怎麼躺在床上。
謝向陽因為她的動作一下子就醒了,因為無端被人擾了美夢,謝向陽微皺著眉,看著弩箭跋扈的站在床邊的人,抬手使勁按了按眉心,從床上起來,走進浴室,很快浴室裡便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謝心若站在那裡雙眼死盯著浴室的門,一時氣不過,一把走上前推開了浴室的門,大叫:“謝向陽,你個混蛋,王八蛋。”
謝向陽放佛沒有聽見似的,不緊不慢的沖洗掉身上的泡沫,轉身扯了一塊浴巾圍在下腹處,走出來看著站在門口,一副大義凜然,雙眼卻被憋的通紅的小女人,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誰知被她一下子拍開了。
謝向陽儘管有些不悅也沒表現出來,他只是覺得她需要安靜一下,他怕他一說話,她的情緒更容易激動,所以才刻意避開與她交談,但顯然這個小女人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一味逼著他,放佛今天要是不從他嘴裡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就不會罷休。
她心裡所謂的答案,無非就是謝向陽軟下身子像以前那樣哄著她,只要把她哄高興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他知道只要這樣做了,他們就可以像平常那樣了,很簡單的事情,只要他出聲哄哄她,可是事情演變道現在顯然不是他哄兩句就能完事的,她最近情緒不好,他一直遷就著她,看到自己右手上的傷,不禁笑了。
好像他刻意的討好和遷就並沒有換來她的收斂,她變本加厲的放縱與無理取鬧讓他有一些力不從心,這段時間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夠讓他糟心的了,可哪怕這樣,只要想到她,他心裡仍然覺得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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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身體不好還天天跟他鬧脾氣,他盡全力的哄著她,順著她,哪怕她一感到不合適就拿他出氣,這都沒關係,只要她開心。
可是時間久了,他總有疲憊的時候,特別是今天在飛機場那一幕,他很想一下子把她搖醒,告訴她能不能總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但顯然他不能那麼做,那樣對她來說可能有些小題大做了,畢竟她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