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港城一直待到5月才離開。
期間一直在抗爭、爭吵。
吵得沒完沒了,面目可憎。
港城的八卦小報上,刊登著梁家的二公子快訂婚了,對方是李家的繼女兒……
也拍到了這位繼女兒與梁公子出入商場、餐廳的照片,稱女方長相沒得挑,會彈鋼琴,還把之前在一臺慈善晚宴上彈奏鋼琴的舊照登了出來。
梁、李二家本就合作緊密,兩個老闆還是稱兄道弟的,互相持有對方公司的股份,這相當於聯姻。有媒體想採訪當事人,按港城富商圈的一貫做法,事情沒塵埃落定前,不會給予回應,任由這些八卦記者去編排。
只有淩遙看著他們公司微微上漲的股價,心中在冷嗤。
靠炒緋聞提高股價,再及時拋售股票來補上淩思思背負的債務,真虧他們想得出來這樣的方案。她又不是什麼著名明星,那位梁公子也不是什麼舉世聞名的人,兩個人隨便炒個緋聞,能提升多少股價?大家不是傻子。
她也想過甩甩手一走了之,不管淩思思死活。
可是,看淩思思痛苦不堪的樣子,以及醫生說,如果心情一直不好,良性轉為惡性也是有可能的。
淩遙認了。
淩思思把她生下來,她欠淩思思一條命。
離港前一晚,她很冷漠地對淩思思說:“這件事情解決以後,你想去做什麼,去哪裡生活,我不會有任何意見,但是我想去哪裡,去做什麼,未來結不結婚,也請你不要管我。”
翌日,她離開港城,坐飛機抵京。
在酒店隔離結束,她在市區訂了間酒店,晚飯後一個人在街上隨意行走。
這段時間,多地爆發了疫情,像是捂也捂不住了。街上比起她離開時,肉眼可見地又蕭瑟了許多。
淩遙去了袁徵的酒吧,站在門口,卻驚訝地發現酒吧名字已經更換。
走進去,裡麵人很少,舞池不再開放,桌位上也註明了只能幾人坐,安安靜靜冷冷清清,像一間清吧。
但很意外,kevin還在調酒,他一看到她,眼睛都瞪圓了,像是難以置信。
他說:“袁哥已經把酒吧轉讓給他弟弟了,所以我們幾個都沒走,只是酒吧換了個名字。”
淩遙道:“轉給了袁航?”
“嗯。”
“那袁哥呢?做什麼去了?”
“在上班啊。”
淩遙記得他以前是說回家找個正經班上,不由問:“他還好嗎?”
kevin笑道:“很好啊,找了個物件,我瞧著還挺靠譜的。”
沒想到平時總說著不靠譜話的袁徵,現在既有工作,又有物件,像個人生贏家。
淩遙說:“那挺好的。”
她在那兒喝了兩杯酒,去結賬時,淩遙問一共多少?她準備付現金,以及,明天得去補電話卡,再聯系一下石律師。
收銀員輸入一串數字後說:“好了。”
“好了?”淩遙傻眼,“我還沒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