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in給她調了特製的酒,推至她面前:“專門給你調的,度數不高,你應該會喜歡喝。”
是一杯淡淡粉色的雞尾酒,擠了幾滴新鮮檸檬汁,讓甜中帶了點兒恰到好處的酸。
淩遙喝這種酒總覺得意猶未盡,反正今晚顧客不多,便讓kevin調別的讓她品嘗。
kevin說:“老闆讓我提防著點兒,不能讓你喝太多酒。”
淩遙不用想也知道是沈青黎吩咐的,鬱悶道:“我才喝兩杯,度數又低,跟喝飲料沒區別。”
“老闆給我發工資,我當然得聽老闆的。”kevin笑著說,“況且老闆交代過,你是沈先生的心肝寶貝,我們更得小心伺候。”
袁徵那張嘴,說出什麼話她都不奇怪,以他和沈青黎的交情,會這麼說,大抵是有含金量的。
那麼廖雪珠提及的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逢場作戲?還是有什麼誤解?
鬱郁不樂中,淩遙又讓kevin調了兩杯酒,等沈青黎下來時,她的眼神已經帶了幾分迷離。
找了個代駕送她回學校,下車後,淩遙自我感覺腳步還算穩健,思維也清晰,但是沈青黎蹙眉,說要送她到公寓樓下。
淩遙拒絕:“不用了沈叔叔,我沒醉。”
路燈下,沈青黎的目光深邃,嗓音很低:“你是沒醉,但不開心。”
淩遙:“……”
“今天下午見到你,就察覺到了。”他靠近些,幫她攏了攏外套,“是因為在麥當勞等我等太久?”
這個男人一定有什麼魔力,三言兩語就能把她弄得鼻尖酸澀。
淩遙垂垂眸,抬頭時說:“我沒事,可能是天氣太冷了。”
小狐貍般的眼睛含著水光,明明清澈,卻讓男人一眼窺探出她在強顏歡笑。
沈青黎眸中轉暗,沒再多言,只長臂一伸,將人摟在了懷裡。
這次他抱得稍緊些,偏偏語氣溫和中帶了一絲責怪:“說謊也不打草稿。”
他的懷抱一如既往,溫暖,散發著凜冽雪松氣息,淩遙埋了臉在他懷中,一語不發。
如果是一年前,淩遙一定直接哭了。可她長了一歲,好似成熟了些,懂得掩藏情緒,悶聲回應:“我真的沒事。”
她只是也有私心,不想這麼快就離開這個懷抱,她很貪戀他身體的溫暖,一直依偎在他胸前,手揪著他的外套大衣。
作為男人,沈青黎感知得到這只小狐貍對他懷抱的眷戀,只是不解為何她總是這般若即若離,躲躲閃閃。他將臉頰抵在她腦袋,蹭了蹭她頭發,嗓音低沉:“三月份過後,一切塵埃落定,那時我輕鬆一些,約你的話,一定不會再讓你等。”
淩遙動了動,沒有說好也沒說不好。
抱了不知多久,她才用盡力氣離開他懷抱,再與之道別。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人影幢幢中,英挺的男人在風中點了根煙,撣了撣煙灰,轉身走向車子。
他從不在事情有絕對把握時作出承諾,唯獨對她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