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窮學生。”淩遙說道。
iy微微一笑:“姐知道,誰還不是窮出身啊。”
淩遙一直沒弄懂她的意圖與為人,說她不懷好意吧,好像說的話也挺實在,說她是正經人吧,那也不見得。
有個女生看著手機:“哎呀,傑西卡果然去了新葡京。”
傑西卡?淩遙愣了一下,上次在蝴蝶酒吧遇到的那個傑西卡?還是同名?
iy則問道:“她還跟著港城的aen?”
aen……淩遙確定了,上次傑西卡依偎著的男人確實叫aen。
這個圈子是不是太小了點兒?
女生回答:“應該是吧,我問問。”
不一會兒,又說:“是跟著他。”
iy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她自打去了港澳混,回京都不再聯系我們,虧我之前那麼幫她,把自己最貴的行頭借她。”一提這事兒,她的火氣一下躥上來,忍不住氣憤道,“不講義氣的人,愛咋咋地吧。還有那誰,雪珠也是一樣,沒良心,還是大學生呢。”
淩遙再次目瞪口呆。
雪珠……廖雪珠?
這個世界究竟是有多小?
淩遙看了眼iy,性子直爽的人,真的容易遭遇背刺,不禁微笑道:“iy姐,喝巴黎之花嗎?”
iy驚訝說:“剛才跟你開個玩笑呢,窮學生不要亂花錢。”
淩遙一臉認真:“我還挺想嘗嘗的。”
她的確想嘗這酒的滋味,於是起身去找經理。
經理對她笑眯眯:“淩小姐,有什麼吩咐?”
“給我開一瓶巴黎之花,你們老闆之前說酒水可以給我打五折。”
經理卻道:“不用您付錢,沈先生說您的消費記他賬上。”
這……淩遙納悶,上次有說嗎?她沒印象。
淩遙婉拒:“我自己買單就好。”
“可沈先生特地吩咐過的。”經理說道,“淩小姐,要不先掛著,萬一沈先生要是知道了,我們也不好交代。您跟他商量好了,再來銷賬。”
淩遙不想讓經理為難,只好點點頭,答應下來。
那個男人總是能把她照顧得妥妥帖帖,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都是如此。
有過有一說一,酒瓶外觀的花色十分素雅,讓人賞心悅目。
淩遙的心情十分舒暢,跟iy碰了好幾次杯,問她:“你剛才說的那位雪珠,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她看了眼四下,湊近淩遙耳朵,小聲道:“還不就是跟著我進了圈子,認識了袁哥的一個朋友,結果好家夥,她一找到金主,就不見人影了。”
淩遙:“不跟你聯絡了?”
iy:“何止,連朋友圈也遮蔽我。”
淩遙禁不住想笑,這個點看,她和iy還真稱得上“難姐難妹”。
iy自嘲道:“唉,姐姐我啊,天生就是給人作嫁衣的。”
淩遙:“那你確實挺慘。”
“將來你別像她們一樣,姐姐我就謝謝你了。”iy又疑惑,“不過這個品質的酒,在酒吧裡可不便宜,得賣六七千吧,你有錢請我們喝,怎麼還要來釣魚。”
淩遙:“我沒釣魚啊,是你一開始就先入為主地把我拉過來。”
“哎我去,我弄錯了?你不是來釣魚的?”
忽然有個女生扯了扯iy的胳膊,提醒她不要亂說話,幾個女孩齊齊噤聲,就像說人壞話時遇到了正主。
淩遙疑惑地抬頭望,心跳霎時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