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思思跟陳淑嫻撒嬌,喊著“媽咪”,笑著說:“我當然也希望她一下子就找對人,要不然怎麼會花那麼多心思請人給她上課,帶她出入社交場合。沒想到她的眼光比我還高,不拍則已,一拍就跟高攀不起的人拍。”
陳淑嫻對淩思思相當無語:“別說這些沒用的,總之這件事沒得商量,快刀斬亂麻也要斬斷。”
淩思思認可母親的話:“是得分,我打聽了一下,聽說沈家公司現在在積極拓展海外市場,如果沈青黎能和幫助海外市場發展的女方聯姻,他們家族就更壯大了。”
淩遙坐在沙發角落,一語不發。
淩思思過來摟了一下阿遙,叫了聲“乖女”,笑眯眯地說:“聽媽咪的不會有錯,嫁人嘛,高嫁低嫁都不好,還得找門當戶對的。”
聽著這幾個字眼,淩遙沒好氣地回:“什麼嫁不嫁的,我不婚主義行了吧。”
此言一出,三個長輩對她輪番進行教育。
淩遙聽得頭都是大的。
她們打算翌日一早去看升旗,得淩晨四點就起床,淩遙也被要求住在套房裡。她先回公寓收拾,推門便看見桌子上擺著一束厄瓜多紅酒玫瑰,正好二十朵,賀卡上是沈青黎俊逸的字跡:祝淩小姐二十歲生辰快樂,歲歲平安!
淩遙撫摸這束鮮豔玫瑰,深深沉息。
不知道他幾點走的,屋子床鋪都被他收拾得非常整潔。
清晨,在廣場看完升旗,祖孫三人拍了許多合影。
陳淑嫻感慨:“說起來,我們好像很久沒有拍過三人的合照,一起多拍幾張留作紀念也很好。我上次過來,已經是九十年代的事了,和你外公一起,當時沈青黎的父親還招待過我們……”
下午去潭柘寺拜佛,淩遙望著滿殿諸佛莊嚴寶相,心如止水。
陳淑嫻說:“我也沒別的可求,就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找到合適的人,不要像你媽一樣折騰。”
一番話說得淩思思和淩遙都沉默。
週一,沈青黎上午跟她聯系,說次日要出國,但這次不會像上次那麼久,預計兩周。
是長久還是短暫,淩遙都無所謂了。她乖乖上完一天的課,晚上同外婆等人一起在酒店餐廳慶祝生日。
這個生日,她也不知道算不算難忘,或許有親人在側,也是一種圓滿。
週三,淩遙在機場與親人道別,一個人回到公寓,躺在床上,兩眼空空地盯著天花板。
過了許久,想起這週末就是六級考試,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喪,於是鯉魚打挺地起來,往帆布包裡塞了一堆六級試卷及資料,在學校待到晚上九點半才回來。
六級考試結束那天,淩遙去了袁徵的場子裡玩。
這裡一如既往燈紅酒綠,淩遙坐在吧臺前,跟kevin打招呼,他笑呵呵道:“好久不見啊淩小姐,最近很忙麼?”
“剛考完六級。”
“那適合喝兩杯,祝你順利透過。”
“謝謝,借你吉言。”
不久,袁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稀客啊。”
淩遙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袁哥。”
“一個人悶悶不樂地過來喝酒,是想那誰了吧。”袁徵挑了一下眉眼,“這會兒他那邊是白天,想他就直接影片啊,他肯定接。”
這幾天她一直沉浸在備考中,都沒有跟沈青黎透過話,更不用提影片。
沈青黎沒問她同學走沒走,也沒說自己忙不忙,只偶爾發張他拍的照片,比如吃的食物或者蘇黎世湖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