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這邊,秦豔他爹正在跟媳婦感嘆:“那寧疙瘩真是個疙瘩。說不通啊!他這樣頹廢,完全把他兒子給託死了。”
秦豔聽著他爸的話,覺得不是滋味。大頭是她好朋友,碰上這樣的爹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秦嬸子不知道女兒的想法,附和丈夫道:“可不嘛!疙瘩媳婦兒明明跟我年紀差不多。今天我瞧著,那樣兒老得比我大十歲不止。”
秦嬸子雖然在食堂當雜工,經常要接觸冷水。但秦家氛圍好,男人又是保衛科科長,根本不愁吃喝。所以人本來就顯得年輕。跟同齡的寧嬸子站一塊兒,那對比就更加明顯了。
秦豔聽著爹媽的討論,用筷子戳了戳碗裡的米飯。心裡打定主意,怎麼樣都要去讓大頭帶他爹去看病。要是看好了,以後就大頭就不用愁了。
至於之前被白蘭說大頭喜歡她什麼的,秦豔表示她忘記了。她跟大頭依然是好朋友。
——
接下來幾天,大雜院的話題依然是寧家。
寧疙瘩依然沒有妥協,大頭卻不再去勸對方了。雖然朋友們都說試一試,但他爹不樂意,大頭是真沒轍。真直接把人抬醫院,不提前說好的話,大頭怕他爹會在醫院鬧起來。
所以,他收拾好心情,準備出車。這一趟他要跑長途,離這事兒遠遠的,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大頭這樣安慰自己。反正他都習慣了照顧他爹。
大頭這一走,大雜院漸漸地也沒人再說寧家的事兒了。白蘭得知後,只能感嘆大頭命真不好。
而大雜院這邊的熱鬧也沒停歇。因為胡愛花跟著男人祝城從海城回來了。
要說胡愛花嫁給海城人,一開始大雜院的鄰居還沒那麼大的感觸。但上週胡愛花跟回收站請假,跟著祝城回了趟海城。鄰居們立馬就感覺到不一樣了。
“哎喲,去了趟海城。愛花瞧著人就精神了不少。果然南方的水土就是養人。”
胡愛花正在給大雜院的鄰居們分發大白兔奶糖,聽到這些誇贊十分高興。
胡寡婦更是把腦袋抬得高高的。就差用鼻孔看人了。
白蘭看到這個情況,覺得特別好笑。
許建北正在給殺雞褪毛,也看到對面的情景:“他們這一趟好像去了快一週吧!”
白蘭點點頭:“應該有一週了,豔子還跟我抱怨,這胡愛花一請假,她的工作量就多了。”
說著,白蘭又觀察了一下胡愛花。面色紅潤,說話嗓門都比以前大。看來婚後的日子不差。所以,她之前給胡愛花提的醒兒,難道真是自己想多呢?
正這樣想著呢,胡愛花就拿著一包糕點過來了。
“這是給白保衛的。我男人跟他好歹也算是拐著彎兒的親戚。這趟過去海城,聽說他愛吃這個糕點,我男人就讓我帶給他。”
一聽拐著彎兒的親戚,白蘭就不想理胡愛花了。
“不用,我哥跟方家沒什麼關系。所以不用給他送東西。”
胡愛花被拒絕,有點不高興。覺得白蘭不講人情。這方家跟白家的孩子互換,又跟他們祝家沒什麼關系。
“我哥真不會跟方保國爭東西,所以不用來糾纏他。”
這話說得夠直白的,胡愛花特別不爽,只能拎著東西回去了。
白蘭翻了個白眼兒,覺得這些人事兒真多。
而被拒絕的胡愛花回到家裡,胡寡婦立馬就問到底是啥事兒。為啥要跟白保衛修複關系。
胡愛花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男人讓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