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乘歌嘆口氣。
“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突然就在想,是不是我一直是當局者,所以有點一廂情願了呢?”
江雯知道,夏露的那番話給了她很大的影響。
但是說句實話,她確實也有點看不透陳雋這個人,所以她現在也不敢說些什麼篤定的話勸她。
頓了兩秒,“但是我們現在都是單一視角,你也不知道他們倆到底是什麼情況,發展到哪步了。”
李乘歌有點無奈地向後靠到了床頭上,“但我不喜歡這種爭來的感覺,我希望他自己向我走來。”
江雯也有點無奈地笑了,“……你真的是好典型的風象星座,絕對不參與任何競爭性的佔有。”
“哈哈哈……”李乘歌笑出來。
房間裡安靜了片刻,然後江雯開口:“……那我就先去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嗯嗯。”李乘歌點點頭,“你去吧。”
江雯離開以後,李乘歌又開始無意識地甩著兔子玩偶,她現在腦子裡很亂,有兩個小人在瘋狂打架。
一個說你就去邀請他唄,勇敢一次又不丟人,也許結果是好的呢,另一個說不要去不要去,去了也是自取其辱,人家根本不喜歡你。
“……啊!!!”李乘歌崩潰地仰面躺倒在床上。
她,好,煩,啊!!!
她把兔子玩偶舉到眼前,“你說,我到底去不去?”
“你說啊你說啊!……”她拼命地晃著那個可憐的小東西。
李乘歌從床上爬起來,臨出門前照了一下鏡子,確認儀容儀表沒有問題,好的。
她推開門,外面一片安靜,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邀請的,難道直接去房間裡當面說嗎?
那像肖馳沒有室友還好,陳雋和鬱之洋可是住在一個屋的,說了什麼彼此都能聽到,那也太社死了。
就在她偷感十足地趴在門框邊四處張望時,陳雋忽然從房間裡走出來了。
簡直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李乘歌連忙快步走了過去,“陳雋——”
她把聲音壓得很低。
陳雋回過頭來。
“你明天有空嗎,要不要出去玩?”李乘歌看著他。
頓了兩秒,陳雋有些難以啟齒,“……我已經答應小付了。”
李乘歌眨眨眼,“哦,好。”
“我……”陳雋欲言又止。
“沒關系沒關系。”李乘歌笑著說,“那你們好好玩。”
陳雋還想再說什麼,但李乘歌轉身逃跑似的回房間了。
一次主動,換來終身內向。